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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之事,若是有與他們各自負責的一脈有所關聯的就仔細聽著,然後再安排給手底下的其他負責具體事宜的長老,於己無關的則各自端坐,雙目微闔,老神在在,一言不發。
話正說到關緊處,卻見門外進來一個恭敬身影,也不管堂中議事程序,躡手躡腳從一側繞路過來,一路直奔宗主身側,隨後輕輕彎腰俯首,在宗主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此人正是水岫湖旗下主脈柯氏一系的首席弟子,平日司職處理宗主身邊日常雜事,保證關心著宗門大勢走向的柯宗主不需要為一些瑣碎小事費心,屬於宗主面前紅人,地位極高,像今日這樣的場景,在祖師堂眾人眼中都是家常便飯,見怪不怪。
聽完弟子稟報,那位柯宗主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後轉過頭朝著坐在他下手一側的宗門掌律長老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們繼續議事,在得到回應之後,也不見這位一宗當家人有任何動作,就無聲無息從那張座椅上消失不見,不帶片雲。
水岫湖畔,那位少宗主柯玉贄此時只帶著那個一貫低眉垂首的年邁老嫗,二人已經從遙遠的禮官洲回到自家山門。
富貴少年剛到湖畔,就一屁股坐在了岸邊的一塊凸起的堤石上,失魂落魄,面色慘白,跟在他身後的那個老嫗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不見傷勢,但臉色只比那少宗主更顯慘白,讓她那原本就不太討喜的蒼老臉龐看起來更加的駭人了些。
宗主柯萬庭剛一現身,就看到了這樣一幅低迷景象,於是一雙濃眉就不由得皺得更深了,他輕輕伸手拍了拍還沒有回神的柯玉贄的肩膀,語氣不明地問了一句:“回來了?你母親呢?”
這句簡簡單單的問話,落在此時的富貴少年心頭,就既像是天籟,又像是重錘,砸得他臉色更白了些,雙眼含淚轉過頭看著許多天都不曾見到的父親,喉頭哽咽,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柯萬庭看著自家兒子如此行狀,忍不住心頭微沉,臉色也冷了下來,看了眼那個悄無聲息站在一側的老嫗,陰沉道:“辛嬤嬤,你來說。”
老婦人聞言身體不易察覺地微微一顫,終於還是咬了咬牙,措辭再三,才開始將此行一路發生的所有事都詳細敘述了一遍,聲音低沉,微微發顫。
這位水岫湖宗主就微微側身,雙手負後面向那座大湖,湖中心那座挺拔的獨峰遙遙在望,若隱若現,他就站在岸邊靜靜聽著,直到那老嫗語氣沉重說完了最後的結果,他都沒有發出一個聲音。
辛嬤嬤說完了整個過程之後也不再開口,場面就又寂靜了下來,一直過去了許久,久到柯玉贄終於勉強壓住了心中的悲哀情緒,抬起頭看向父親時,柯萬庭依舊站在那裡一動沒動,只是負在身後的其中一隻手,兩隻微微搓動,似乎是在說明他在思考什麼。
柯玉贄緩緩從那塊堤石上站起身,往前走了幾步與父親肩並肩站在一起。
柯萬庭直到此刻才終於問出了第一個問題,語氣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玉贄,你覺得截殺你們的那個劍修,會是什麼人?”
站在一旁雙眼通紅的富貴少年聽到這個問題,微微沉默了一下,其實這已經是他想了一路的問題了,但總有很多地方似乎不太合理,說不通,所以再次斟酌片刻之後,才聽到他略顯沙啞的聲音低沉道:“父親,兒子一路上都在想這個問題,也有些懷疑目標,但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合理,說不通…”
柯宗主聞言並未說什麼,只是繼續聲音平淡跟了一句:“說一說你懷疑的物件都有哪些,又為什麼說不通?”
富貴少年聞言點了點頭,凝重道:“最開始,我懷疑的只有三個人,就是西河劍宗的那個李玉瑤,還有朱氏的朱禛和那個泥腿子楚元宵。”
說到這裡,少年回頭看了眼父親,見他依舊面色沉凝盯著湖面不發一言,於是就又繼續道:“當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