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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之後，他已經無法再面對自己的右手了……

葉暮得到舒緩後，睡得安穩。

東方朝幫他整理乾淨，抱進房間裡照顧著躺好。

葉暮的體溫還沒降到正常範圍，東方朝找來退熱貼敷在他額頭上。

一轉頭的工夫，雙皮奶就自作主張跳上被子，挨著葉暮躺成一團。

東方朝費了好大勁才把雙皮奶拖走。

解決完這一切後，他終於得空休息。

嚴重失血帶來的暈眩感讓他疲憊不堪，他很快就躺在沙發上陷入深睡眠。

……

翌日天亮，鬧鐘一響東方朝便準時睜眼。

葉暮不知是何時起來的，他此刻正坐在東方朝旁邊，臉貼得極近，眨巴著大眼睛細細打量沙發上的人。

東方朝被一大早就出現在面前的臉嚇了一跳。

他輕輕推開葉暮，直起身來。

「你能看見了？」東方朝看著葉暮那雙亮晶晶的眼睛，連忙詢問。

葉暮眼上的長睫毛撲扇兩下，視線立刻移到旁邊。

「沒有，我還看不見。」

葉暮不是故意要撒謊，他的視力只恢復了一點點，只能大致看出東方朝穿的是黑色衣服而已。

方才他湊近想要看清東方朝的臉，卻無濟於事。

東方朝對葉暮的回答沒有絲毫懷疑，他起身準備去洗漱。

還把葉暮一起推進衛生間，說：「以後我帶你一起去公司，你一個人待在家裡不安全。」

「真的嗎？！」葉暮一邊被推著走，一邊扭頭詢問。

他一直都很想了解東方朝的工作環境，能去公司於他而言自然算是個驚喜。

不過他擔心自己會影響到東方朝。

「我真的可以跟你去上班嗎？你老闆允許嗎？被罵怎麼辦？」

葉暮又像個小老太婆一樣絮叨，丟擲一連串的問題。

他還沒問完，嘴巴就被東方朝塞進去一根硬物堵住。

是牙刷……

東方朝笑著看他，「沒關係，老闆人很好的。」

誇完自己後，東方朝又往葉暮手裡塞了一杯水。

葉暮乖乖刷牙，心裡無比期待。

東方朝在旁邊洗臉，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視線不知不覺落到右手上。

腦海里不斷閃回昨晚的事情。

他還是無法直視自己的右手……

幫葉暮做過那種事情的手，此刻用來洗臉，感覺怪怪的……

他側頭瞄了一眼葉暮。

葉暮心無旁騖地洗漱，瞧著那波瀾不驚的臉色，必定是忘記了昨晚的失態。

葉暮忘了也好，不然東方朝會更尷尬。

兩人都整理完畢後，東方朝幫葉暮戴上口罩和帽子才出門。

畢竟葉暮的一頭金髮在當地實在少見，為免引起不必要的關注，還是低調一些好。

雙皮奶也終於可以陪主人一起上班了，它從起床開始就蹦上蹦下，從它身上全然看不出金毛犬類特有的溫婉優雅。

兩人一狗到達公司門口時，葉暮又開始猶豫心悸，不敢進去。

萬一被一群人指指點點，或者被公司老闆趕出去，那就太丟臉了……

然而他怕什麼便來什麼，公司門口陸續有員工進出，大家對東方朝禮貌打招呼之餘，全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葉暮。

特別是前臺方麗，直接大剌剌地問：「老闆早上好，這是你弟弟嗎？長得好乖喔。」

葉暮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人影，他緊緊揪著東方朝的袖子，往後退了半步。

等等，他們剛才叫東方朝老闆？葉暮後知後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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