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奇藥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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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栽培這唯一的侄子,嫌棄他舞刀弄槍、不通文墨,專聘了告老的有名學士給他講課。這傻子怕是今日剛學了這麼點常識,不知肚腹裡消化了多少,反而囫圇倒出來給他們顯擺起來。他按捺下面皮的抽動,只看向蘇令尹。
蘇令尹隨便誇了句“有進步”,就不再看這糟心侄子,轉向曹司戶:“州牧大人近日抱恙,已連著五日在後衙處置公務。聽聞曹大人結交過一位不世出的神醫,還求來了一副難得的方子,給大人獻了上去,老夫多事問一句,這方子…幾日見效啊?”
曹司戶臉上微露得意之色:“令尹大人明察,神醫確實不假,方子也著實難得,只這方子有個古怪之處:服用前七日,患者情狀漸好,後三日,病情突然反覆,第十日,藥力積到最強,病症看似全消,卻不知,只這一夜定生死。這方藥實在難得,眾醫書醫典收錄者不過二三,且服用後十日內多有良效,哪怕最後患者不治,也大都歸因於親友照顧不周,總想不到是這藥有這般忌諱,傳來傳去,被傳成了救命的神藥,輕易不得動用,久而久之,其間真由就更不為人所知了。”
蘇煥急問:“那忌諱是什麼?可能除掉那個女人?曹大人又是如何得知這方藥的奧妙?”
曹司戶慢條斯理地說:“忌諱就是,服藥第十日,患者體質為極弱,一絲寒、一絲熱都受不得,飲食、穿戴、動臥、通風無一不得正正好,稍有疏失即一命嗚呼。咱們那位州牧大人雖是女子身,但一貫隨性,別說不如一般的閨秀嬌貴,好些時候比衙門的當直還不講究,她臥病在床,本就誤事,想必更不願被人殷勤服侍、多添瑣碎,到第十日,萬一哪個婢女一不小心忘了把窗關嚴,抑或操心太過多加了一條被,州牧大人正在緊要關頭,只怕禁不住吶。”
“妙!妙啊!”蘇煥喜得拍腿,把自己提出的最後一問都忘了。
曹司戶不與他計較,順勢低頭喝了口茶,轉向蘇令尹繼續解釋:“說來也巧,這麼一張罕見的方子,正是出自這位神醫所屬師門的前輩之手,他自然知曉其中道理。起先,下官差人拿了這麼一張救命的方子去找他,看有無添減餘地,他一眼便認了出來,向下官的家人陳明利害。這倒好,也不必我等畫蛇添足了,就這方子直接用便是,若出了事,那也是下官才疏學淺,哪裡懂得那麼多生僻醫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