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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爸爸要錢,更何況是要來打情罵俏。
浪漫和風花雪月天生就是有錢人的消遣專案,不屬於她這樣的窮光蛋。在人生的分岔路口她終於找準了最後的方向,而她原本就是想和司惟決絕的不是麼?
只是司惟他為什麼要現在送她手機?害她剛剛進入美麗夢境就被迫抽離出身。沒有幻想的人生是凋零空白的,卻也最現實。
一路說說笑笑車子不覺就到了思瑞新家附近,在小區門口和孟迪非告了別,思瑞一個人往裡走。那邊的道路依舊不通,思瑞一眼就看到入口處停著輛車子,走近些發現果然是司惟的車。
開啟車門,就著月光映著綠樹司惟緩緩走了過來,頗有些朦朧迷離的美感。思瑞一時屏住呼吸,呆立在原地。
舉腕看了看錶,司惟微微低身,唇角勾勒出一抹微笑,“這麼晚,和誰出去?我等了你兩個鐘頭。”
他在這裡等了她兩個小時?這麼說,司惟沒有趁換鎖的時機拿她家裡的鑰匙,是她小人之心了?偏過頭,思瑞從包裡掏出手機直接遞過去,表情冷漠,“還你。”
直起身,司惟未接過,也未說話。思瑞的手就這麼僵著,“不好意思,你的生日禮物我沒辦法送了,所以這東西也不能收。”
司惟的目光從手機上掠過,“昨天不是答應了嗎?”
“我沒答應,只說考慮。”
氣流一時有些凝固,司惟盯著思瑞的臉,懶懶地笑了笑,“忽然搬家,忽冷忽熱,一會這樣,一會那樣,告訴我,你這女人腦子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
她在想什麼?不過是柴米油鹽醬醋茶,而不是風花雪月**霧。難道真讓她為了逗他開心弄得自己破產過不下去麼?這話思瑞說不出口,因為說出來的感覺就像是在司惟面前哭窮、擺可憐。通常這種大少爺打發情婦都是幾十萬幾十萬地出手,他之前也說過可以為她找工作,這會如果她開了口估計免不了被施捨接濟的下場。
思瑞一直以為自己臉皮夠厚、心理承受能力夠強,只是面對司惟的時候竟有些不敢承認自己落魄到這種地步。
“你也好不到哪去,一個紳士是不會亂翻女人皮包的。”
“除了放手機,我沒翻過你任何東西。”
“那也是翻了。”
“好。”修長優雅的身形跨前一步,司惟重又低下頭,“都說出來,對我有哪些不滿?”
話雖如此,可思瑞一想到這男人欺負她層出不窮的手段就有些害怕,尤其是上次在橋上時這男人惡狼一樣的行徑。
“說吧。”司惟的樣子活像誘騙小白兔入局時的惡狼,不過是隻迷人的惡狼。
眼前那張臉惑人心智,一不小心就會讓人沉迷進去,思瑞低下頭,知道是時候和他做個了斷了,不然深陷泥潭,到頭來傷的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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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惟讓她把對他的不滿都說出來,思瑞沉默了。
她討厭他的人?見鬼去吧。
她討厭他的吻?騙鬼去吧。
她沒有斯德哥爾摩被虐綜合症,可事實上她不討厭他對她的兇蠻。可能是從小被忽略慣了,除去當時對司惟的憤慨,事後思瑞想想竟覺得那似乎也是她存在感的一種體現。當了這麼多年的隱形人,忽然有個人那樣對她,不管司惟是出於真心還是玩弄,她其實並不排斥。
要論原因的話就是她現在生活潦倒,沒有辦法再負荷這種愛情遊戲,想緩一緩。
月夜下似乎有朦朧的霧氣嫋嫋環繞在身側,眼前是個帥得讓人移不開眼的男人,此情此景怎一個美字了得。只是思瑞忽然想到一首老歌——月亮惹的禍,如果她說想和他斷交,那以司惟的性格會不會直接就在這裡強要了她?前車之鑑太深重,她可不能因一時衝動就在這月亮下闖了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