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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裘至很紳士地將蘇子曾送到了道泉大學的門口,一路下來,無數道眼光聚集到了兩人身上。
在深思熟慮和第N次尷尬地被曖昧的眼神掃視之後,蘇子曾和裘至異口同聲說道:“就到這了。”兩人都是心有所屬,又都是上是本城的潛在的風雲人物,私底下,還是避諱些的好。
看著裘至急急忙忙的落跑樣,蘇子曾搖了搖頭,真想不到這樣的裘至會在日後,叱吒古詩。回想著那小子方才說的關於姆森祝福的事情。照裘至所說,他得到姆森的祝福比她還要遲一個月,也就是在伊芙舞會舉辦前一週。
因為和青之戀和他舞會的白禮服色調不協,所以才沒立刻用上。他戴了青之戀後,吃穿住行全部正常,沒有任何受到“祝福”的跡象,說到這裡時,裘至用了無比哀怨地眼神偷瞄了蘇子曾一眼。如果和蘇子曾的相遇算是“姆森的祝福”表達祝福的方式之一的話,那就算是有些變化了。
和裘至分手後,蘇子曾暗想著,也就是說,裘至並沒有和她一樣,遇見任何人力以外的情況。
蘇子曾走過了人工湖“西畔”,卵石鋪砌的湖灘上,白日的綠波在夜色中成了黑漆色,洗刷著岸旁的陳土。
由於想著事情的緣故,蘇子曾走得很慢,到了凱利女學時,已經是十點半了,這個時間,凱利女學生們或是休息,或是做著睡前禱告,周邊很安靜。
凱利女學的普通宿舍的路,比校園的大路要狹窄些,行走時,偶爾能聽見野草被腳踩彎的細碎聲響。接近普通公寓的拐角處時,有一邊壞了盞路燈,還沒來得及修理。
視線處有些模糊,蘇子曾只能藉著月光,拾路而走,耳邊傳來了陣清脆的金屬鈴鐺的碰撞聲。
她停下了腳,還以為是不小心將口袋裡的鑰匙丟了出來,手習慣性的在短褲兜裡摸去時,才發現,身上並沒有口袋。她出門時忘記帶鑰匙了,在家裡時,都是有門衛等門的,一時間還有些適應不過來。這個時間,估計言無徐已經睡下去了。
對於這位新室友,蘇子曾說不上喜歡,言無徐做事很謹慎,連在她面前吃個飯,都要小心著咀嚼著飯菜,生怕發出一點多餘的聲音。尤其是今晚在得知蘇子曾和杭一邵等富家子弟認識後,她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每一個,從‘愛慕’離開的女孩子,都能帶走一樣禮物。”慕姐的那句話,蘇子曾還記得,言無徐“走”得有些狼狽,但從今天她的言行舉止來看,她是一個做事有分寸,懂得看人臉色的人。
蘇子曾忽然明白了過來,她為什麼不喜歡言無徐了,因為她讓蘇子曾有種熟悉感,那種感覺,在常玫身上就曾看到過。
常玫也是個小心的人,她最早是蘇子曾母親喬初的看護兼好友,在喬初懷孕和去世的那一段時間裡,一直陪在了蘇慶長的身旁,她對蘇子曾的敵意隱藏的很好,外人面前更是對蘇子曾客客氣氣的,客氣的有些過度了。以至於,在蘇慶長他們的眼中,是任性的蘇子曾對常玫母女懷有了敵意。
蘇子曾諷刺地想著,如果常玫對她沒有敵意,那常池又怎麼會一直和她不對牌。
還是不要麻煩言無徐了,蘇子曾想著,往回走去,普通宿舍的夜間管制並不嚴格,所有夜間保安事項也是交到了外頭的公寓宿管會處打理的,要鑰匙也只能是再走到凱利女學的圍牆附近。
那陣金屬聲再次響起,蘇子曾這回聽清了聲音的源頭,是來自普通公寓旁的幾個玻璃鋼筋花棚。
說是花棚,但為了和凱利女學的高貴形象更符合些,這裡的花棚當然不會栽種些溫室水果和蔬菜,這些被委屈的稱為花棚的花房,更應該叫做園藝溫室,一年四季都栽培著各色的鮮花。
花影朦朧中,蘇子曾看見了第三間花房處,還亮著燈,金屬聲正是從這裡面傳來了。再走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