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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珠滴溜一轉,“莫非……全看上了?”

“……”

這人就是無趣!不解風情!悶!

我拉他的衣袖搖晃,唱歌似的反覆嘮叨:“哪裡哪裡是哪裡?說吧說吧快說吧!”

匡恆沒轍了,他反手按住我,嘆口氣說:“全部,行了吧。”

我大喜,“哈哈~這麼說你是承認我是你‘夢中情人’啦?”

他紅潮退去的臉側過來,面癱凝固的五官相當打擊人,他嘴皮都不見動的說:“你高興就好。”

什麼叫“我高興就好”?這種長相肖似“夢中情人”之類的狗血事情,撇掉開初心裡對此等巧合的驚訝與欣喜,其後冷靜下來,經過沉澱慢慢油然而生莫名的擔憂、不安。如果他是因為我剛好長得像他理想的情人才願意跟我在一起,那麼感情基礎豈不彷彿打在“空中樓閣”上般的不可靠?而且我就算再符合所謂“夢中情人”的標準,也不過一副臭皮囊,世界上女子千千萬,面板白、個子小、頭髮長的比比皆是……遠的不說近在眼前那位“純美人兒”起碼也佔了80%,甚至和他的淵源更比我深,遑論他之前交往過的女友是否都參照“標準”?非要追根究底,搞不好我是誰誰誰的替代。

不是我小心眼,吹毛求疵,試問哪個女人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何況他從未說“喜歡”,雖然他的表現足夠證明他對我的好,我也深深明白進而投入所有付出,只是……只差那麼一句,三個字的肯定,所以厚著臉皮,裝傻嬉笑求證,為的就是套出自己最想聽,最讓自己放心的那句話……可惜某人依然固執,吝嗇。

必須承認這幾日的心情起伏非常大,起因是我爸那事兒,剛剛稍微平息緊接著在公司被孤立,導致我一會兒悲一會兒喜一會兒愁一會兒怨,雖不斷勸說自己看開點,多想想有利的少鑽些沒必要的牛角尖,但女人心本來曲折細膩、善感複雜,大道理都懂卻難以控制呀。

吃飯的時候我儘量表現得溫柔大方,滿臉笑容可掬,飯後還拉扯著匡恆逛了會兒街,給二寶買了新地毯。

回家的路上匡恆打破沉默問說:“那家店的東西不好吃嗎?”

我恍惚了兩秒大腦才接收到訊號,訕訕的回答:“沒有啊。”

“不然怎麼吃那麼少?”他看我一眼。

“天氣熱唄。”我箍箍腰身,“這樣挺好,幫助減肥。”

“你……還在意你爸爸的事?”

我吸進一口氣,緩緩吐出後,無奈的說:“傷口已存在那麼多年,不是一朝一夕消除得了的,你得給我點時間。”

他握我的手,“這個我明白,心裡有什麼不舒服就說出來,你知道,我其實是個不錯的聽眾,不用費力掩飾。”

我笑笑,死死憋回到嘴邊的話——你呢?你怎麼做不到什麼都對我坦白?

我覺得匡恆瞭解我,猶如我瞭解他,即便這會兒我一笑帶過,他亦懂我未表達的意思,因此後半程咱倆誰也沒說話,沉浸在各自的世界裡,互相焦慮的觀望卻堅持固守一方,誰也不願退一步。

拐進我家巷子,車燈一掃就見路邊停了輛車,黃悅達弓著身子斜倚著車頭抽菸,一點紅光在指尖忽明忽暗,他聽到動靜偏頭望,瞧出是匡恆的車,立馬把菸頭往地上一丟,雙手叉腰一副準備興師問罪的樣子。

我和匡恆對視一眼,我耷拉下頭,他則漫起一臉陰寒。下了車,黃悅達揚高下巴等我們走進,然後語氣不善的質問:“有你這樣做的兄弟嗎?沒人性!”

匡恆朝我使眼色,讓我先上樓。我不敢多言低頭往前衝,結果一陣腳步聲緊隨其後,我一看竟是黃悅達跟了上來,“副總……”

他又氣又兇的說:“怎麼?我枯等了三小時,飯都沒吃,上去喝杯水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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