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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還只是個高中生,就好像用□□凡胎在人間煉獄裡走過一遭。
事情怎麼會到這裡就結束了呢?
他長得不算健壯,在班級裡也沒什麼會被人關注到的特長。加上一天比一天過分的傳言,他成為了每個人指指點點的物件。
其實當時他在無數次想過放棄之後,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的勇氣。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還在堅持苟且活著。
傳出去的話越來越離譜。
不,或許不只是話語。
他光是看到兩個同學湊到一起拿著手機指指點點,都會覺得是在看他那些不堪入目的、噩夢一般的照片。
在那天晚上之後,郝協清醒過來之後,肉眼可見的惴惴不安。
隨著傳言的增加,他一點一點變得心安理得起來。
他甚至會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就大喇喇的直接在班級裡羞辱他。
因為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軟弱,郝協只會得寸進尺。
後來他會在走廊裡羞辱他。
甚至每個人都會抬頭看的升旗臺上。
他開始成為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但他已經無力反抗。
會有人走著走著,突然上來給他一拳踹他一腳,但是他什麼都不能說,旁邊甚至還會有人大聲叫好。
他是一個男生,可是他被人堵進女廁所裡面過。他們在外面鎖上了門,一桶又一桶洗過拖布卻又冰涼的水從上方潑進來。他甚至無處可逃。
他也曾經大哭著去砸門敲門撓門,他放棄了自己的尊嚴和驕傲,跪下求那些人把門開啟,求那些人放過他。
但是沒有結果,也沒有改變。
他喜歡的女生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這樣的事情,也加入了欺凌他的隊伍。
他從不知道,原來那個叫胡穗的女生除了甜美的笑容,還有惡毒的言語,和折磨人的種種手段。
可怕的是,在他認清胡穗的真面目之前,胡穗的兩套截然不同的做派把他耍得團團轉。像個小丑。
「那當然啦,但是還是希望他懂事一點,乖乖當咱們班的出氣筒,不要肖想別的!」
這句話,成為了夢魘。
母親離家出走,父親酗酒賭博家暴,那一晚的噩夢,如今又加上了校園欺凌。
他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
他想求助,他回去後父親傾訴,父親剛賭輸了錢,喝過了酒,扯過皮帶打了他一頓。父親砸了啤酒瓶子,玻璃碎片劃傷了他的眼角,再歪一點他就瞎了。
失望就是在那一刻鋪天蓋地湧來的。
他向一貫喜歡他的班主任劉老師說自己遭受了校園欺凌。希望老師為他做主,還給老師看了他的傷口。但是劉老師根本不敢管這樣的事情,她只是為他去醫務室取了藥。一中是重點高中,裡面不僅有學習好的學生,還有家裡有錢有勢的學生。這樣的學生,老師是不敢管的。好巧不巧,郝協和胡穗家裡,都很厲害。
他再一次感到了自己的渺小與可笑。
他快要支援不下去了,他好想死啊。
那就在死之前再反抗一次好了。
他上網查了好多資料,但是當時的法律規定,猥褻男性並不犯法。校園欺凌也沒有明確的法律規定,只有社會輿論能對施暴者給予一點對他們來說不痛不癢的譴責。他有一個賭鬼父親。他沒有錢,他沒有辦法去做法律諮詢,他更炒不起輿論。
孤苦無依。
寸步難行。
所以就會萬念俱灰。
他找到了父親為了還賭債賣掉的那架鋼琴。
他認得那架鋼琴,無數次音樂課上他都見過。
他每天都和門衛大爺打招呼,所以他進門進得毫不費力,他還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