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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路程的時候蘇耿停下車,他知道齊夏果不想要進那個家,面無表情對後座的人說,“在這裡下車。”
齊賀不高興地推開車門,氣鼓鼓地站在駕駛車門邊敲敲車窗,蘇耿降下車窗,齊賀快速探頭進來目標明確,蘇耿更快地躲開臉,臉已經沉下來眉頭緊蹙表明他已動怒,齊賀卻假裝沒看到,她站直嬌嗔道,“臭男人,又不是第一次躲什麼。”故意說給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齊夏果聽。
齊夏果一直扭著頭但是並不表示她沒用餘光看著這一切,齊賀永遠知道怎麼讓她噁心到,齊賀瞭解齊夏果,就像齊夏果瞭解齊賀一樣。齊夏果不會碰齊賀碰過的東西,齊賀就要看看她碰過的男人齊夏果還怎麼碰。
蘇耿直接關上車窗開車離開,把兩個女人之間的隔空對峙打破,蘇耿還記得結婚當天齊賀的那個惡作劇吻,當時敬酒沒想到她會突然吻自己,尤其是當著新娘齊夏果的面,其他人也呆掉不知道該怎麼活躍氣氛。那個新婚夜晚,蘇耿在吻齊夏果的時候,她竟然嘔吐起來,當時他氣惱地起身離開,心裡面惡狠狠地咒罵齊賀。
齊夏果不知道如果剛才齊賀真的吻到蘇耿她還會不會嘔吐,畢竟她懷孕反應已經過去。蘇耿不止一個女人,甚至在結婚之後也不可能沒有過其他女人,但是齊夏果卻不能忍受蘇耿和齊賀有任何的接觸。
或者從心底,齊夏果把自己當成母親夏青,而齊賀就是賀敏芝,她恨這些人奪走她所有的,卻還理直氣壯地享受。在那個快樂的夏家,後來的齊家,齊夏果不止一次恨得牙癢癢,但是她什麼也沒做,她在等待長大,長到翅膀足夠硬,能夠離開這個魔窟,她現在做到了,她不害怕黑暗了。
齊夏果長大了,不再懼怕齊聲正和賀敏芝甚至是齊賀,她要足夠堅強才能保護自己的孩子,才能等到那些人遭到報應。
在回老宅的路上齊夏果像被抽走靈魂的軀殼一樣呆坐著,看著不知名的某處發呆,偶爾發出一兩聲冷笑,不同與她平時的柔和。
蘇耿認為齊夏果是多變的,她平時可以讓人覺得她是柔弱的,她是安靜無害的,但是一旦觸及她的底線,她又會變成完全相反的模樣。蘇耿不知道哪兒個才是真正的齊夏果,柔弱的那個是真正的她嗎,而強悍隱忍卻是被她壓抑在心底偶爾釋放的靈魂,還是她根本就是內心強大的,外表的柔軟只是她的保護色。
蘇耿想,雖他們已經結婚一年,其中六個月齊夏果懷孕,而他依舊對她不瞭解,就像當初提出來結婚,風聲是早就放出來的,話題鬧得沸沸揚揚。蘇耿去齊家求婚,在齊家寬敞的客廳內,在昂貴沙發上坐著舉止優雅的賀敏芝,在外人看來功成名就的齊聲正,以及滿心愉悅完美微笑的齊賀,多麼完美的一家人,唯獨沒有齊夏果。
那天他在沙發上坐定,裝作無意詢問齊夏果,齊賀表情明顯呆愣一下,似乎不明白蘇耿怎麼會突然問起被所有人忽視的齊夏果。賀敏芝偽善地笑著說,“小姑娘長大脾氣也就大了,我上去叫她下來,你們先聊著。”
齊夏果是跟在賀敏芝身後下樓的,自始至終她都低著頭,身上穿的衣服再簡單不過,甚至對這樣的家庭來說是簡陋的,齊夏果在客廳內站定,在四個人不同意味的目光中始終低著頭,微長的劉海遮擋住她的眼睛。
“我願意娶齊夏果未娶,不知道夏小姐是否願意。”這是蘇耿在齊家客廳內說的話,齊夏果依舊是低著頭,在眾人以為她用沉默拒絕的時候,齊聲正佯裝怒斥齊夏果幾句,而後又滿臉堆笑地對蘇耿說,“這丫頭平時被我慣壞了,一點規矩都不懂……”
“我願意。”齊夏果聲音雖小卻說的用力,她願意嫁給蘇耿,只是見過兩次面的陌生人,她願意成為利益的陪葬品,只要能離開齊家。她一直在等,等她大學畢業,她已經計劃好,在學校可以做兼職,攢些生活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