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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趙小山再沒去大昭寺出攤,每天老老實實去康員外家報到。
現在的趙家很忙,這小小的攤位看著不起眼,每日要做的準備工作卻很多。
米粉的製作、豬下水的清洗、煮飯燉菜砍柴,再加上常規的養雞餵牛洗衣打掃,這些活計把家裡每個人指使的團團轉。
就這麼起早貪黑的幹,每日利潤不過一百多文。
如此微薄的利潤讓趙小山甚是不滿,卻讓古仙村一些人家眼紅不止。
人就是這樣,不患寡而患不均,要是大家普遍都窮就算了,心態還能平和些,維持住那些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假象。但凡有一家起勢,必然要遭受那些心裡不平衡的嫉妒和攻擊。
尤其是一些和趙家不睦的人家,每日服役時,趙家熱騰騰的大鍋就在不遠處,那不時飄過來的陣陣香味,聞的到喝不到,可不就心裡不平衡麼。
這些人嫉妒的純粹,連攻擊方式都單一,不外乎私底下聚在一起罵罵咧咧詆譭一翻,順帶詛咒兩句。
只不過這點毛毛雨對劉氏而言連蚊子咬都不如,不痛不癢。
他們兩口子可是經歷過兒子入獄這種大風浪的,豈會畏懼區區人言?!
要忙的事那麼多,才沒功夫搭理那幾個眼紅的長舌婦呢。
每日一百多文的收入讓他們看到了巨大的希望,渾身上下充滿了幹勁,不嫌苦不嫌累,樂呵呵的像是重新煥發了生機。
為了氣那些個眼紅的婦人,趙老孃還破天荒花錢給大黑牛買了個大鈴鐺刮在脖子上。
大黑牛一走路鈴鐺就叮叮噹噹的響起來,聲音清脆悅耳,大家聽到動靜的就知道:老趙家又要去掙錢了。
因為有了劉氏的嚴格把關,趙老爹囂張的大方都被狠狠抑制了,利潤竟比前兩天高了點。
劉氏每日裡回家的第一件事不是收拾鍋碗瓢盆,而是直奔臥房,將炕頭暗格裡的錢罈子抱出來,將掙得錢一股腦倒進去,“嘩啦”一聲響,劉氏感覺自己的靈魂戰慄,似要隨之飛昇成仙了。
趙小山每天上午去康員外家,下午回來不是磨米粉就是熬豬油做肥皂,靜等幾天後康員外家的喜事。
本以為日子像花兒一樣再次向陽時,趙老孃這邊又出狀況了。
大黑牛脖子上的鈴鐺像趙老孃勝利的凱歌,敲進了一些人的心裡眼裡。
有一戶人家自己實力有限沒法展開行動,但家裡有戶親戚卻是在鎮裡大市場那做餛飩麵條生意的。
於是乎,在趙家賣米粉盒飯的第六天,大昭寺門口又來了家賣餛飩的攤位。
那幾個經常光顧趙家生意的有錢人本就是貪圖有口熱乎的,現在有了更多的選擇,自然而然投入了另一家的懷抱。
這是正常的商業競爭,人家沒吵架沒壓價,就安安靜靜的擺攤賣貨,趙老孃看著自家鍋裡還剩了一半的燉菜,氣的胸口起起伏伏,真想擼袖子過去將那家的大鍋掀翻。
可看看那幾個官差也“叛變”的坐在那吃餛飩,趙老孃一口氣梗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憋的直難受。
當天晚上,趙小山燒了一鍋熱水準備好好洗漱一番,明天就是康員外家的大事了,他做了這麼多準備,放了這麼長的線,魚也該上鉤了。
成敗在此一舉,容不得一點失誤。
誰知道他剛把頭髮洗完,正打算用剩下的水就著他新鮮出爐的肥皂擦擦身上的積年老灰,就見大門“哐當”一聲,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了。
這一聲響,嚇的板凳上的趙老爺子手一抖,菸葉子沒拿穩,全灑地上了。
“娘,大門不要啦?這麼大火氣?”
趙小山納悶了,這是咋的了,這狀態和前幾天簡直天壤之別。
趙老孃一臉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