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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資格。
瞧方才還端著架子的那些領導,在見到他時簡直倍感榮幸,登時就沒了所有派頭。
舒清晚收回眼神,開啟筆記本,唇角勾著淺淺的笑意。
鹿苑在這一行裡就是混著玩的,聽周圍人半遮半掩地說了半天也還一頭霧水,小聲和舒清晚嘀咕:“他是誰呀?”
舒清晚揚唇,側頭回答:“我
老闆。”
鹿苑瞭然:“哦,你老闆啊——”
兩人都沒注意到,聲勢浩大的陣仗正好從她們旁邊經過,男人的腳步不甚明顯地一頓。
——老闆?
會議繼續。
這一次由容隱主持。
他和之前那些領導不太一樣,他們的講話太空泛,而他的明顯有內容。
跟在他身邊幾年,尤其是現在還進了州越,舒清晚很瞭解,這些方面他都有親自著手,自然也有他的經驗可以談。
聽著他在上面講話,這個畫面忽然和記憶中的某一幕重合。
嗓音清冷,卻娓娓道來地同她講明一切。她仰頭望向他,只覺得和他距離好遙遠。
當時她被一個富少的朋友設局困在北城出了名的銷金窟外面。她弱得對他們來說毫無威脅,也無人在意她的存在。
可那年她剛考入北城大學,年少氣傲,尚且不服,對這點的意識也並不深,還試圖去討一份公正。
北城暴雨,天空黑壓壓一片,大雨瞬間傾盆,將她澆了滿身。整個世界隨著天色暗了下來,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她在雨裡像是被單獨闢出了一個世界,絕望的空洞感將她籠罩包裹。
視線隨之朦朧,長睫已經被雨水打溼。輕一眨眼,便落下一滴雨。
雨水忽然被隔絕。
她遲鈍了數秒才發現,一抬頭,便看見一柄黑傘罩在了自己的頭頂。在被雨水沖刷了偌大世界之中,她顯得很小,這樣一把傘輕易的就能將她全部包裹。
她怔然望向來人。
她不認識他。
“不用在這等,他們不會出來見你。”
“你在他們眼裡什麼也不算的話,不會有人在意。”
烏睫輕顫。
男人的聲音穿透了寒涼的雨瀑,她彷彿被一下子點出凌厲的現實。嗓音溫潤,他給她一種他很好心、很耐心地在教她的感覺。
與此同時,便是遠若天塹的距離感。
他高高在上,她低入塵埃。
階級分明的地位差,她在那一天讀得最深。
這是一座不缺權勢的城市,也是權勢等級最為明顯的城市。
她青澀稚嫩,尚且懵懂不知。
可是那一天,她也是眼睜睜看著那群
高高在上的人,在得知他出現之後,手忙腳亂地趕過來跟他打著招呼。之前她等了許久都見不到的人,爭先恐後地自己出現。
那一刻,荒謬感最重。
她不認識他,但是似乎,也不用過多介紹他的地位。
……
就這樣,很偶然地相識。
她在雨夜裡像一條魚一樣被他撈了起來。
臺上會議在繼續,舒清晚回神時,忽然眨了眨眼,纖細烏睫似水波一般輕輕一顫。
——開小差被抓包了。
容隱的目光淡淡掃過,如常繼續。臺下那張精緻的臉上只需要添一點笑意,便是穠麗清絕。
公司的群裡跳著訊息,有人提醒著今天來參加會議的舒清晚:【報!容總也去現場了!】
這情報來得太晚。
舒清晚:【見到了。】
回完這一條,她專心開起了會。-
會議結束後,上邊的領導簇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