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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但容落一就在不遠處,我不敢讓她發現我分了心,只能裝沒有聽到。
可這道聲音依舊在喋喋不休:“你父親帶給了逐林計程車人希望,到頭來卻又自己選擇放棄,難道那些人的命就不是命嗎?為了一己私慾,罔顧多少人的努力,你們就不覺得問心有愧?說的都是冠冕堂皇的話,做的都是狼狽為奸的事,這就是你們心中的道義?”
我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想法,只是覺得荒唐可笑,我沒有看身旁的人,依舊笑吟吟的望向容落一。她雖然絮絮叨叨的說要找些好姑娘,但選中的卻少有世家大族所出,可見擔心這些人搶了自己的位置,作為皇后沒有一點容人之量,肯定走不遠,我可不能像她一樣。
但她知道我心思細膩,肯定可以體察她的所思所想,我不得不站在她的角度考慮。幸而薛驚雲實在將忠之一字表現到極致,字字句句都是為楚承安考慮,連如今的朝堂形勢都沒有放過。
容落一明裡暗裡嘲笑她試圖干政,這對於後宮女子可是大罪,一般姑娘聽到肯定心生恐懼,可薛驚雲步步緊逼,直接將話鋒一轉直指容落一善妒,將她指責的面紅耳赤。容落一試圖依靠自己的皇后身份堵住薛驚雲,可惜人家的語言極其恭敬,讓她挑不出錯處。
我隔岸觀火,何人進宮對我沒有影響,皇帝的寵愛不重要,家族的聲望和朝堂的形勢才是最重要的,這不在我的控制範圍內,就算卯足勁去爭也沒有意義。
當然,總是會有那種憑藉一己之力獨斷的皇帝,可這種皇帝往往在位的時間不會太久,而且被他所寵愛的女人最終都會替他頂上罪名,成為所謂的紅顏禍水。可是女人在那些男人眼裡不過是沒有用的花瓶,一兩個花瓶又能對國事產生什麼影響?
那兩個人吵吵鬧鬧好半天,才總算安頓下來,我虛情假意的勸了幾句,但心裡希望她們大打出手,這樣才能顯出我的善解人意、溫柔敦厚,我沒什麼優點,論容貌不出眾,論身姿不妖嬈,論才華不驚世,論聰慧不過人,論人情不煉達,論家世不顯貴,我唯一擅長的就是靜坐、微笑和忍耐,這種人無論女子還是男子都不會太過討厭。
或許是我裝作與世無爭真的起到了效果,容落一在眾女子散去後快步走到我身旁,和我忍不住抱怨:“薛驚雲真是的,如此好大喜功,方才入宮就這樣,還不知道以後要如何!”
她始終緊鎖著眉頭,一雙眼中沒有絲毫光芒,只是充滿著計較和焦灼,我知道男人最厭煩這樣的女人,他們喜歡女人為自己鋪路,做自己的墊腳石,可又希望這墊腳石溫溫柔柔,不要割傷了自己的腳,或者哪怕形狀醜陋,都無法滿足他們感官上的刺激。他們可以利用女人,但不允許女人有絲毫怨言,否則就是怨婦。
當然薛驚雲也走不遠,她太過於鋒芒畢露,男人也討厭這樣的女人,她們會讓他顯得一無是處。
我看到她們墜入深淵自然心生歡喜,她們的不幸便是我的至幸,我還要火上澆油。可我如今能力不夠,又擔心自己說錯話,只能含情脈脈的望著她,就像見到了情郎受苦時發自真心的難過。
我仰起頭,用目光鎖住她的雙目,眸中含淚。不知為什麼,我將她看成了楚承安,我想我眼中的光芒一定充滿著憐愛和決絕,那是將對方視為生命中唯一的執著,也許會太過熾熱,但一定能讓人銘記。
我深深的凝望她,整個世界彷彿安靜下來,天地間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相依偎。
或許是因為我的目光太過古怪,她向我靠近,問我遇到了何事,我只是柔弱的靠在她的身上,靠近她的耳朵用極輕的聲音道:“我忽然想到母親了,她和姐姐一樣是好女子,卻遇到了…”
說到這裡,我已經近乎失聲,雖然沒什麼可悲傷的。
她愣了一下,大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