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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早就說過,在這宅院之中原本就沒有真情,你為交個朋友而感動,可你又怎麼知道她們是如何想的?侍候一個男人的女人們永遠都是敵人,女人和男人不一樣,男人之間的關係緊密,女人和女人的關係都是因男人而生…”
懷千又在一旁絮絮叨叨的教誨我,這回我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女人之間的關係很鬆散,男人也是,人和人會有情感,但也都有自己在意的東西,每個人都是自私的,都是為了自己,無論女子或男子。而且你真的以為這些女人是因為那個男人而爭鬥嗎?從來都不是,只是為了活著。”
我懶得多言,徑直離開。雖然我的心裡也很亂,但我知道,就算有一天我們站在了對立面,就算彼此要像困獸一樣相爭,也不是出於本意。
禹紹年真心將我視作朋友,我也是,可是在我們之間橫亙了太多。這不是有關於一兩個男人,而是有關於家族,有關於我們自己的生命,我們只是棋盤上的棋子,就算彼此惺惺相惜,也改變不了任人宰割的命運。
第二日禹紹年到了很晚都沒有來,我便坐在窗下讀書,我有很久都沒有讀書了,但最近有些問題亟待思考。陽光透過窄窄的小窗照在書頁上,照亮上面的一行又一行蠅頭小字,我提筆在書上塗塗畫畫。
“治國…禮,法…對呀,究竟什麼是法呢?究竟什麼又是禮?如今朝政混亂,大概就是不根據實情沿用古法造成的,總得想個出路…”
在書中夾著一本薄薄的冊子,上面寫著三個字:《治國策》。我又在書的末尾處加上了一段話,整本冊子也就寫到了頭,又該換一本新的了。
我見到四周無人,躡手躡腳的將書帶進內室,塞在巨大的落地梳妝盒中。這盒子裡中別有洞天,碼著不少書,都是我寫下的。看條目,有《經學新編》、《治詩新法》、《女學要史》等等,林林總總一大排,有的冊子上面的字很是潦草,看著筆跡就很拙劣。
自從知道父親的謀劃,我想我還是要對如今的朝局有些瞭解,便找了些古書翻閱,試圖以史為鑑。
將梳妝盒復歸原處,我又帶了本新的冊子走到書室,選了本法家的來看,又找來墨家的相互比較。
法家的嚴刑峻法只能一時,還是要加上儒家的作為迷惑,可在心裡,我卻對墨家最感興趣。
無父無君的天下?聽上去很有意思,只是,還應該加上一句無夫,不然女子永遠都沒有出路。
轉眼間時光流逝,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傳禹紹年和薛夫人來見。
我慌忙將幾本書丟進腳下的筐裡用紙掩好,抽出桌旁的畫冊,假裝在旁邊的紙上塗塗畫畫。
方才收拾好,薛驚雲便飄然而至,她這兩日氣色好了許多,甚至還換了一身淡粉色的羅裙,看著靈動了許多,不再像從前高高在上難以親近。她的身旁是禹紹年,兩個人手挽著手,看上去很是親近。
我急忙起身迎接,正想說些話開場,薛驚雲已經自顧自的坐下。這時我才注意到禹紹年的手中抱著一本《詩》,這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好像沒有看到我一樣。
“你也喜歡讀詩寫詩?”
她饒有興趣的詢問禹紹年,我記得她不喜歡,但她卻很認真的回答:“我很喜歡讀詩的,詩三百篇篇篇有自己的風采。說起來詩我就想起上次解決的兩首新詩,這幾日我在心中反覆琢磨,總覺得很有意趣。”
聽她這樣說,薛驚雲立刻來了興致,坐下來與她論詩。
懷千端來茶水,在霧氣氤氳中,兩個姑娘相對而坐,每個人懷中都抱著一本書。
“姐姐的第一篇詩是說伯夷叔齊,我也很喜歡這兩位人物。伯夷不喜世俗不願接受王位,叔齊遵守禮樂規定不願代領,兩人同時去周國審查民風。後來武王憑藉強力滅商,害的民眾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