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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說罷也並不停留,大步走了出去。
盧娘子眯了眯眼睛,忽然感覺到陽光太強烈……這年青男子的熱情,也猶如這盛夏的陽光一般,直接熾熱得難以直視。
半個月後,侯雲松來訪,許寧頗為吃驚,畢竟這些年,後黨和妃黨都很自重,幾乎不明著結交重臣,只是穩妥而低調地撫養著自己膝下的皇子皇女們,延入書房後,侯雲松才有些難堪而又帶著些怒氣道:&ldo;今日來,是為了我那逆子……他半月前回去後,便與我提出,要娶你們府上的女西席,我一打聽,那女西席年紀大了玉兒近十歲!倒不是嫌她品行不好,能在貴府任教,那想必品貌才華都是過關的,但是想來不過是玉兒見的女子少,一時興起,過上幾年那女子年紀大了,老妻少夫,到那時候夫妻到後悔也難了!再說那女子父母皆喪,玉兒本就差在個出身上,再娶這麼個沒根底的,對前程有何助益?&rdo;
過了一會兒他又嘆了口氣,他與許寧算得上熟識,將許寧視為知己,說話也有些不太顧忌,直截了當道:&ldo;我已給他看好一戶人家,世代京里人氏的,那女子的父親是進士出身,放過一任縣令,正需要我替他活動入京來,因著玉兒性格有些軟善,怕被媳婦欺負,那家子將來多有倚重我家,那媳婦必不敢在玉兒面前硬腰子,聽說平日裡也是個溫厚和善的,唯有這般,日子才和美……結果我先是好生勸他,他從前事事聽我,偏偏這件事上不肯再聽我,偏要跪著求我,我生了氣,倒要看他能堅持多久,沒想到這孽障……竟然硬生生跪得暈過去也不肯起來!我這些年,把他當成我的親生子一般的撫養,哪裡受得了他這樣子,只是他為何偏偏不能理解我這一片慈父之心……&rdo;
許寧慢慢聽了他的話,心下已有數,心裡想了一會兒道:&ldo;恕我直言,侯兄所言的那門親事,只重門第,卻有些不妥之處,如今你只想著那邊有求於你,因此低聲下氣逢迎於你,又擔心令郎性格軟善,因此給他娶個性情溫厚的,卻不想因勢而來,也可以因勢而去,誰又能保證一直鮮花著錦?再說娶個性格溫厚的妻子,兩夫妻都是麵人兒的性子,總有你們長輩幫扶不到的時候,到時候一門子軟和人,豈不是等人打上門?我們在朝堂的,哪一日不是如履薄冰,誰有沒有兩三門仇家?&rdo;
侯雲松聽他說得有道理,臉色已是緩和了些,許寧又道:&ldo;再說盧娘子,品行才華我就不說了,只說她一個人撫養幼弟長大成才,又能自食其力做西席,正是個頂門立戶十分有志氣的賢內助,可放心將子孫後代交予她照顧的妥當人,你道她父母雙亡,根底淺,卻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看重她這一點,正因為孃家單薄,所以更會用心幫扶夫家,不說別的,柳家你知道吧?&rdo;
侯雲松一怔:&ldo;哪個柳家?&rdo;
許寧低聲道:&ldo;說與你你莫要說出去,這也是你那兒子的眼光好,居然看中了柳大先生看中的好媳婦,現正託了人來讓內子探口風呢。&rdo;
侯雲松臉上十分激動起來:&ldo;是隱鶴先生?&rdo;一時又十分詫異道:&ldo;這般人家,她自然會應了吧?那也沒我們玉兒什麼事了。&rdo;說到這裡,居然有些隱隱失落起來。
許寧道:&ldo;正是,那盧娘子如今尚未鬆口,想是擔心齊大非偶或是有些別的什麼顧慮……再一個,那柳大公子,也近五十了,膝下又有兩女……&rdo;
侯雲松搓著手道:&ldo;那倒是,後母難為,何況是這等門第,做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