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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並不再去逼迫她,只是跟在她身後,等著她自己開口。
“就正陽門這個案子,因為我……是,還有這樣那樣亂七八糟的旁的原因,但總歸是因為我,”她果然開口了,一邊說一邊自嘲的笑,“死了三個人,都是本來可以活著的,就因為我在不該多管閒事的時候你心軟去多管閒事,該我管了我又只想著自己……我知道三條人命並不算什麼!這兩年死在我劍下的恐怕這個數乘以十還要多,可我就是……”
她慣常伶牙俐齒的,但說這些時,竟都有些語無倫次起來,哪怕她神情依舊淡淡。
畢竟人非草木。方明看著她,終於把自己所有的戒備之心都放下了,不去想她每句話下是不是有另有深意,是不是另有所圖,只是像個長輩,在看自己正在長大的小孩兒:“傻子,親手殺人能跟旁人因自己而死是一樣的嗎?”
他其實還想伸手拍一拍她肩膀的,像寬慰晚輩一樣,不過終究還是沒太敢,只是擔憂著。
怎麼突然多愁善感起來了?她也在東廠做了那麼長時間的事了,就沒碰見過這種情形嗎,怎麼之前不曾見她有這樣大的觸動?是誰改變了她的觀念她才會這樣想的嗎?那是誰改變的,還是那小子嗎?不是她覺得並沒真心可以給,而是試著給了,所以才會對他有那樣無理取鬧的期待,所以才會不忍心?
方明陡然一驚。他們才認識多長時間!寒星一向那麼多疑,對他都一向還是防備著,怎麼會對他這個突然出現的毛頭小子這麼信任?
他幾乎是脫口而出:“寒星,你究竟在他身上看見了誰?”
姜寒星猛然抬起了頭,眼神凜然得刮在他們兩個臉上的風一般。
他過界了。方明一邊低頭躲避著她的視線,一邊心裡有淡淡的懊悔升起來。他同她之間,並沒有熟到可以讓他窺探她的私隱到這種程度,哪怕他是出於好意。
但他再抬頭時,姜寒星已經又是泰山崩於前不變於色的神情了,她下巴衝旁邊屋舍一揚:“別我說這家依舊也不是,這已經是最南端了。”
方明向南邊望去,往南只有零星幾間草屋了,再南就是田地,他們確實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走到村子的最南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