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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段時間再去,也無妨。」
張邈之的性情耿介固執,是不可能撇下南方的疫情,來長安為他診治的。
是以,揚州固然要去。
但絕非現在。
現在去了,亦是撲空。
倒不如等長安的事情結束,再啟程出發。
不過……
因為顧北的疏漏,想來揚州一行,他是不得不帶上褚寧這個麻煩了。
陸時琛撫了下眉骨,唇角微勾,眼底的神色卻晦暗難明。
偏偏劉洪安,還想和他作對:「不可!再耽擱的話,恐怕……」
恐怕就來不及解毒了!
劉洪安立場堅定地,和顧北站在了一塊兒。
他們不知前世之事,便著急心切,想勸陸時琛速速啟程。
陸時琛摁了摁太陽穴,薄唇翕動。
未待他開口,旁邊的褚寧忽然說道:「我聽夫君的。」
「我覺得,夫君說的有理,我們晚些再去,也是無妨的。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我們一起養好身體。」
她有腳傷不便行動,夫君亦要調理。
著急啟程的話,路上的奔波勞累,恐怕不好消受。
再者,她也不忍心,再令夫君為她的事兒操勞了。
說著,她轉首,沖陸時琛粲然一笑。
陸時琛微怔,似被她的笑靨感染,眼底亦蘊了淡淡笑意:「是。」
不曾想,最後和他想到一處的,竟是她。
最後,礙於褚寧在旁,劉洪安和顧北不敢據理力爭,便只有暫時妥協,同意了陸時琛的安排。
不知不覺間,竟到了辰時三刻。
陸時琛低聲吩咐,令下人呈來早晨的膳食。
看著魚貫而入的碟盤,褚寧忽地記起——
她醒來後,著急來找夫君,便沒來得及盥洗。
褚寧抬起細白的手臂,趁無人注意,摸了摸腦袋。
雖說昨夜她和衣而眠,沒有拆發褪衫,可睡了一晚上,總歸會落下些痕跡的。
她的頭髮有沒有亂,臉有沒有花?
還有她剛才,有沒有當著顧北他們的面失儀啊?
蓬頭垢面地就出來見人,簡直是太丟臉了……
褚寧悄悄地退了半步,愁悶不安的模樣,像極了被發現的雛獸,若旁邊有條地縫,她怕是「嗖」地一下躲進去了。
她自認輕微的小動作,盡數落入了陸時琛的眼中。
陸時琛眸光微動,看著她,唇角微微翹起。
想起方才,她笑意盈盈的模樣。
他揚起手,輕碰了一下她的右鬢,道:「你這邊的髮簪可是落在屋內了?」
褚寧一滯,茫然地抬眸看他。
昨日,百綺給她梳的,是對稱的雙環髻,是以這鬢邊的珠花鈿釵,也都是成對的。
倘若有哪邊的首飾少了缺了,也一目瞭然。
她摸索了一陣,果真發現右側的髮髻之上,掉了根銀簪。
褚寧微微張開嘴,看著身前的男人,道:「那我……先進去找找?」
沒想到,夫君已經注意到她的失儀了。
意識到這一點,褚寧的臉上,登時染上了一層緋紅。
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耳廓,陸時琛眼底的笑意愈甚,他輕輕頷首,道:「好。」
褚寧可是連半刻都待不下去了,她赧然地垂下腦袋,轉身進了歇房。
她昨晚是在陸時琛的房間就寢的,想來這銀簪,自然也是落在了他的床上。
果不其然,褚寧在他的枕頭底下,發現了那支被壓住半截的簪子。
她半趴在床上,伸出手,撥開了軟枕,將那根銀簪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