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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就像魔咒般,讓姚蕩忽而冷靜了下來,停止了掙扎,“怎麼可能?他不是被幽禁了嗎?不是任何都不能踏入欽雲府嗎?他哪有可能聯合衛大人彈劾我爹。你怎麼不說是你人心不足蛇吞象,反咬我爹一口,那才更可信!”
“你能不能別那麼天真,我和你爹是一條船上的人,他出事了,我也逃不了,我有什麼理由害自己?冷淑雨去過欽雲府,轉達了父皇的意思,只要蘇步欽願意娶她,謀反的罪就能洗去。這種能讓自己翻身的好事,他有可能會拒絕嗎?”
“……”這話很有說服力,讓姚蕩找不到論據去反駁。的確像是皇上做出來的事,就像之前他沒有選六姐而是讓淑雨和太子訂親一樣,皇上從來就沒想讓姚家做大,他需要的制衡。
“民風富足天下太平了,功高蓋主的人父皇是不會留的,冷丞相比你爹聽話。”他無奈在最後關頭才看明白這道理,而偏偏有人早就懂了。在蘇步欽小心翼翼傍著冷家的時候,他卻傻乎乎地避之不及,只看見那些表面的光鮮,還以為自己運籌帷幄。
呵,要說君臨天下的能耐,他顯然比不上那隻處心積慮的兔子。那好,願賭服輸,他只是不想死得太難看。連姚家都落敗了,亂了陣腳的太子唯能把姚蕩視作最後的救命稻草,“去找他,也許他能看在你的份上勸父皇息事寧人。”
“孃的!那你倒是讓他們放開我啊!”姚蕩是沒有把握的,她不清楚在蘇步欽心裡自己究竟是一枚棋子還是……一枚稍微有些感情的棋子,可如果這是唯一能幫爹的方法,她願意腆著臉去求他。
但連太子都沒料到,這一回父皇的動作要比幽禁蘇步欽時更迅速。
他才剛命令禁錮住姚蕩的那些護衛鬆手,一隊人馬就浩浩蕩蕩地闖了進來,從他們的打扮和井然有序的陣仗看來,是宮裡的人。
領頭的人像是也沒想到太子的別院會那麼熱鬧,他的目光環顧了圈後,落在了姚蕩身上,頗覺好笑地哼了聲,“這不是姚姑娘嗎?難怪我那幾個去抄姚家的同僚說搜遍整棟姚府和姚寅的別院,都不見你的身影,還以為你同姚寅一塊潛逃了呢,原來是在太子這兒呀。”
這陰嘖嘖的話,讓姚蕩徘徊在了喜憂之間。誠如太子所言,姚家還是被抄了嗎?“還以為你同姚寅一塊潛逃了”,這話是不是代表四哥倖免於難了?
“來人吶,把姚蕩帶走。”這是皇上特地叮囑一定要找到的人,眼看著功勞在前,沒人會錯失。
“不準!她是爺的人!”
即使太子這聲負隅頑抗般的阻攔只是想保住她,讓她有機會去找蘇步欽,仍是讓姚蕩眼眶一熱。她愈發覺得人與人之間,果然是沒有信任可言的,只有利益才能維繫住。可就算是利用,如老虎頭這般的,起碼還有未泯的人性在。
“太子殿下,卑職勸您還是先顧好自己吧,皇上請您即刻進宮,姚家的事兒您還是別再插手了,免得被殃及得更深。”
他是否該慶幸自己做了那麼多年太子總算還沒太失敗,至少到了這種時刻,還有人恭恭敬敬地提點他該如何做?然而,現在抽身還有用嗎?倘若這事真與蘇步欽有關,他會放過他?
太子閉上眼,別過頭,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姚蕩被帶走,陣陣腳步聲仍是無法阻擋地飄入了他耳中。他咬唇,握緊雙拳,指甲刻得掌心肉生疼,卻疼不過那份生在皇家必須去同自己爹和兄弟拼無情的心境。
第三十八章
“姚家斂了那麼多財是不是想謀反?”
“姚寅三天兩頭往均國跑是不是叛國?”
“你為什麼會在太子府?太子和你們是不是一夥的?”
“姚寅在哪裡?”
勾結太子謀反叛國……何止是抄家的罪。
可面對那一條條審問,姚蕩卻連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