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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接受他的溫和氣質,關心,別出心裁的小心思,獨獨將感情拒之門外。
他如此惶恐,好像就因為相遇時不堪的境遇,註定有求於人的處境,他就永遠失去了獲得某樣東西的可能,就註定了她能隨時換了他,看上下一個,另一個。
江召確實卑劣,他起先還掙扎,煞費苦心為自己找許多證明自己情非得已的理由,思索著兩全其美的破局,今時今日終於木然承認了自己的卑劣。
在他有選擇的時候,他想著如果能保下溫禾安,又叫兩人身份相對平等一些,這或許是他們感情轉折的一個契機。然而一切脫離軌跡時,他心尖發顫,因為離溫禾安越來越遠,在王庭再如何都沒有意思,他於是審時度勢,來見她,來懺悔,來為自己開脫,求她的心軟,求她的憐惜。
他握著王庭許多秘密,溫禾安能跟陸嶼然合作,也能接受他回到身邊。
他本就不是表現出來那般乾淨,清澈的樣子,沒了她的束縛,不用在她面前表現,他殘忍的令人髮指,在王庭的黑暗中混得如魚得水。這好像是他生來的本事,生來就是烏黑的底,卻一直用純白之色堆砌自己。
可他不沉溺在這種呼風喚雨的快感中。
他仍是止不住的期盼著回到溫禾安身邊。
江召很難接受溫禾安身邊出現別的人,別的變化,一時一刻都讓他覺得心臟收緊,懸起,如置身烈火中。
他最終在燦烈春日下站在她跟前,眼底的痴迷繾綣並不作偽,話語中有輕輕的顫意:“一個月之後,你帶我走
() 吧。開宗立派,雲遊四野,高門大戶,或是田野之家。”
爭天授旨也好,不爭也好。
生也好,死也好。
“——咔嚓。”
天地旋轉,腳下搖顫,被徐家陣法牢牢鎖定後的幻象本該固若金湯,此刻卻從外被強行破開。幻象中天地碎裂,光線流轉,目光所及之處一切春景皆扭曲。
江召感知到什麼,眼底發寒,又交織著驚心的眷戀,他不管不顧,青竹般的身軀前傾,折下來,想將自己的臉頰落在她素淨掌心之間,兩瓣睫毛顫得如蝶翼,氣息微喃:“……帶我走吧。”
一道驚雪般的身影於此時踏進碎裂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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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前,陸嶼然的隊伍才進無歸,便遇上了一波劫難,說得準確一些,是王庭江無雙的隊伍惹來的麻煩。
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這座潛藏在溺海之中的古老城池,它在此沉寂了千年,說是城池,不若說是個巨大的迷宮。迷宮入口有三條道,道道寬敞,兩側的牆磚,海藻,珊瑚與巨蚌的排列,陣勢都是一樣的,這個時候其實哪有什麼選擇,大家心裡的想法都十分簡單。
想走哪條就走哪條,反正最後三條都得探一探。
這個時候,也陸陸續續有別的隊伍到了,不少人一眼認出了陸嶼然,他實在出眾,隨意一站,什麼話也不必說,身上氣質獨一份。這些人面上不顯,實則心思不停,彼此打了個眼色,決定跟著他們走。
毋庸置疑。
巫山的隊伍,是最有可能獲得帝主青睞的吧。
他們如是想著。
誰知會如此倒黴,叫人心熱難耐的機遇沒遇見,倒是先跟王庭的隊伍撞上了。這也沒什麼,只是王庭隊伍之後,跟著密密麻麻,觸目驚心的水母,它們不知被什麼刺激到了,在這片區域狂亂地頂撞。
能下溺海的隊伍都帶了陰官,陰官身上的匿氣將他們的身軀籠罩起來,一般情況下,這海里的東西,只要不是特別厲害的,根本察覺不到異物的闖入,這就是匿氣與靈氣的不同之處。
然而也不知王庭怎麼招惹到它們了,數以千計的水母舒展著身軀,又合攏,身軀閃亮,龐大,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