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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逾的話落下後,巫久直接愣在了原地,而後深深提一口氣,再看向他時,眼神幾經變換。
李逾根本不想聽巫久“溫禾安”“溫禾安”的念,他旁若無人幾步翻過牆頭,身法詭譎莫測,避開所有暗中的盯梢,去了九洞十窟在蘿州城盤下的小酒樓。
九洞十窟現在內亂厲害,寒山門和萬枯門是鬥得最厲害的兩支,李逾則是寒山門的少門主。
但他這個少門主在自己師尊那也很不受待見,因為他所有的精力都不在內鬥上,經常一甩手,人就跑得沒邊了,不會為他們這支增加助力就不說了,有時候還得他們捏著鼻子去為他乾的那些混賬事擦屁股。
如果不是天資出眾,實力實在拔尖,但凡有選擇,這個少門主之位也不能落在他頭上。
李逾徑直上了二樓,屈指敲響了寒山門門主書房的門。
“進來。”
李逾推門進去,書房佈置得中規中矩,大氣素雅,身著灰衫的男子負手站在窗前,見來的是他,是心頭一跳,鬍子也跟著翹,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就這麼來的?”
面具不戴,也不用術法遮一遮。
他是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多少人,上了幾家的暗殺名單嗎。
寒山門的門主成名已久,百年前千挑萬選挑了個徒弟,結果挑了個最不聽話的,滿身荊棘骨,太有主見,倔起來你是講爛了嘴都聽不見去一個字,這麼多年下來,也麻木地接受了。
他見李逾不以為意嗯了聲,一副“他們能拿我怎麼樣”的神情,不由說了第二句話:“你別告訴我,你在蘿州城惹事了。”
“哪能呢。”
李逾笑了下,但也只是一下,他面朝門主站著,站得很直,眉眼間的輕狂和懶淡之色收斂回去,半晌,正兒八經喊了聲:“師尊。”
門主的心都被這一聲喊得高高懸起來,下意識覺得不好。
沒等他問,就聽李逾道:“我準備對穆勒動手了。”
穆勒的名字一出來,門主的臉色就變了,他臉頰上的肉抽了抽,壓低聲音嚴肅道:“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再清楚不過。”
李逾沒有猶豫,他這個人做的荒唐事太多,身上那種無所顧忌的氣質很重,今日是難得的嚴肅,看起來很是靠譜,就是門主心心念念,夢中都期盼他能成為的那個樣子,但要做的事更讓人生氣了。
他道:“師尊,這麼多年了,這是最後一步。”
寒山門門主看著李逾,怕他不知道事情利害,一字一句說得很重:“你可知穆勒是誰,他是溫家如今當家那位聖者的左膀右臂,在天都是數得上號的人物,他在九州叱吒風雲時你在哪呢,你還沒出世呢!”
李逾陷入長久的靜默。
自己的徒弟,究竟是什麼性格,門主能不知道嘛,一見他這斂著眉不吭聲,看似無話可說,實際下了決定十頭牛都別想拉回來的模樣,就明白,今天這事,怕是沒有餘地了。
他腦袋嗡嗡疼起來。
怪他眼光高,這麼多年,就看中了這一個徒弟。
“師尊。”
李逾知道他在憤怒什麼,或許從小就是在不太好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所以在看人心這塊,他和溫禾安各有各的手段,真要上心了,總能將人拿捏得八、九不離十,此刻一抬眼,道:“我先是凡人李瓊花的孫子,後才是您的弟子,是寒山門的少門主。”
他面無表情,所有的情緒都積蓄在話語中,沉得像座山:“在了卻這樁事之前,我沒法以別的身份活著。”
誰看到這樣的少年,能做到全然的無動於衷。
門主最終重重嘆了口氣,將眼尾的皺紋都嘆了出來,很久之後,他才拂袖,丟下一句:“你一向有主見,自己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