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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想問你個事。&rdo;
&ldo;講。&rdo;
&ldo;你喜歡過我媽嗎?&rdo;
&ldo;廢話,不喜歡能有你嗎?&rdo;
&ldo;那是什麼感覺啊?&rdo;
&ldo;呀,不對勁兒啊小子。&rdo;
到底是大人,兩句話就聽出了內涵。方烈說:&ldo;你喜歡上誰了?&rdo;
方至的臉騰地就紅了。他說:&ldo;誰喜歡了!你們這些大人的思想真奇怪!&rdo;
旁邊的大媽這回根本就沒忍,直接張嘴&ldo;哈哈哈&rdo;地笑出來。
方至惱羞成怒地站起來,說:&ldo;我走啦!你一會兒睡醒把粥都喝了,你們這些大人可真煩!&rdo;
這一次,全病房的人都笑噴了。
方至頂著紅燒豬頭,怒氣沖沖地摔門而去。
那天方至回到家,已是中午。他推門進屋的時候,嚇了一跳。也太乾淨了吧!腳都不知道放哪兒好。他不由得倒著退出去,把鞋子脫在門口,光著腳走進門。
在他記憶裡,家裡從來就沒有這樣乾淨過!每一件東西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並且閃閃發亮。
積攢了一百年的垃圾統統不見了,發酵了的空氣也不見了。
他以獨家懶人躺的姿勢,&ldo;撲通&rdo;躺在沙發上。可只躺了一秒又彈起來。他伸手把疊得整整齊齊的毛巾被鋪平,好像怕弄亂了再也回不了原樣似的。
他端端正正地坐好,環顧了一遍房間,嘻嘻地笑了。他喃喃地說:&ldo;原來家裡有女生是這樣的啊,還真不錯。&rdo;
突然,他看見門口的垃圾桶裡,有一個揉成一團的紙。
這也太奇怪了吧?所有垃圾都倒光了,怎麼會剩下這麼一團。
他一蹦三跳地走過去,撿起來,小心攤平,裡面露出三個幼稚卻清秀的字方至,我。
這一定是艾周寫的。方至拿著看了半天,自言自語地說:&ldo;她是想說我什麼呀?&rdo;
是啊,艾周到底想說&ldo;我&rdo;什麼呢?
其實,艾周自己也想不好。要不然,她也不會只寫了三個字就揉成團扔進垃圾桶。
這一天,陽光暖暖的,兩個小屁孩,忙了一個晚上,終是感到累了。
他們一個躺在床上,一個躺在沙發上,沉沉地睡著了。
海風從遙遠的天際線吹過來,送來同一片夢境。
夢裡,他們坐在黑色的岩石上,一言不發,寧靜中只能聽見潮汐的起伏和心跳的&ldo;撲通撲通&rdo;聲。
4:心痛的甜
時間撥回到大學時期,夏嚴生的課還沒上完,朱西西就把保安抓方至的影片傳上了朋友圈。晚上,這段影片已經傳瘋了。經管院抓到個偷姨媽巾的變態成了大熱門。
&ldo;乘飛四人組&rdo;都湊在朱西西的書桌前,看這段原版影片。陳思敏說:&ldo;學校怎麼會進這種人,細思極恐啊。&rdo;
徐穎滿不在乎地說:&ldo;我和你講,遇到這種人渣,你不要怕。他們就是看女生害怕才更有興趣,你要比他橫才可以。&rdo;
陳思敏又說:&ldo;西西,你錄的可真全。&rdo;
&ldo;人家早有準備好不好!&rdo;朱西西小有得意地說,&ldo;上一次,我老公不是被方至給打臉了嘛。&rdo;
徐穎抖落一身雞皮疙瘩:&ldo;拜託拜託,別老公老公的,太肉麻,聽著刺耳朵。&rdo;
朱西西翻她一記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