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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晉:「……」蠢材!
符炎很想堵上糜三當家的嘴巴,有感於主子近來睡眠嚴重不足,時常處於隱忍的邊緣,隨時都有炸鍋的可能,就不能撿他喜歡聽的說嗎?
杜歡梳洗完畢,換了婆子送來的衣裙,聽說這是端王殿下特意為她準備的,嫌棄的只差翻個白眼了——從桃粉轉到粉藍,端王殿下的審美就不能有點進步?
她的頭髮近來瘋長,快接近兩寸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修習枯木逢春術有關,處於不長不短散著難看紮起來太醜的階段,她只能拿一條寬寬的髮帶從額頭束到腦後,好歹不至於顯的亂糟糟的。
封晉自從將聞垚一家下獄,收集聞垚多年為官的罪證,沒有真材實幹品性不端的官員通通踢下去坐牢,如此大刀闊斧的整頓吏治,將舒州官場上一大半官員都給收拾了,手頭人手嚴重不足,外加開倉放糧賑災,收籠流民回鄉種田,重新核實鄉間田產,忙的一個人能掰成八瓣還不夠,只能盡力壓縮睡覺時間,總覺得頭腦昏沉,這幾日有頭疼發作的跡象,這才派人趕緊將杜歡從山上接過來。
他擠著時間陪杜歡吃晚飯,等打扮的煥然一新的杜歡出現在他面前,總算舒心不少,臉色也肉眼可見的展了。豈料將將落座,各色菜餚才端上桌,小丫頭吃了兩口就提起一件事情,瞬間破壞了他的好心情。
杜歡說:「有件事情忘了提醒殿下,當初咱們說好了是假鳳虛凰,我現在才明白殿下就是為了清理舒州的爛攤子,眼下各種事情都進行的差不多了,往後就不必讓別人稱我為夫人了,免得影響殿下將來的姻緣。」
她自顧自說完,挾起桌上盤中一隻雞腿啃了一口,滿足的眼睛都眯了起來:「真好吃。」好像之前說的事情是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情。
一口米飯卡在端王殿下嗓子眼裡,好半天他才用口湯衝下去,重重放下碗筷,也說不上來哪裡不高興,總歸高興不起來,他硬梆梆的說:「本王目前沒姻緣。」
「殿下不必著急,將來總會有的。」杜歡吃的整張臉都快埋進飯碗裡了,敷衍的安慰了一下端王,心思全被桌上的美味佳餚牽引,被寨中廚孃的廚藝折磨的胃總算得到了暫時的救贖——為端王做菜的是侍候聞垚的廚子,為了帶罪立功保住一家老小,近來使盡了渾身解數服侍端王,今天花了一兩銀子打聽來的訊息,說是端王家眷入府,更是不敢懈怠。
廚子深知枕頭風的厲害,以往在聞家後院就時不常往聞大人房裡最受寵的小妾處送個點心菜品賣好,換了主子一時半會也難以改變處事風格,於是暗暗在菜品上下功夫,只求端王這位家眷能體察到他的苦心。
可惜賣力太過,惹到了端王這尊大佛,當晚就被莫名其妙拖出去打了一頓,他追問行刑的侍衛捱打原因,侍衛好像也不甚清楚,只含糊說:「好像是……你的菜做的太好吃了。」
廚子:「……」我冤!
菜做的好吃難道也有罪了?!
第十九章 小丫頭居然敢跑來跟他算帳?……
夜半,舒州大牢最裡面的一間牢房裡,鼾聲如雷。
符炎隨在端王身後一路走過來,兩人堪堪停在牢房門口,見到裡面攤在稻草之上肉山一般的男子,不得不佩服聞垚的好膽量——死到臨頭,他倒心大。
大牢早由秦佐帶人接管,暫時充任獄卒看押聞垚的還是郭公山的人,扒了布衣換上了獄卒的服色,倒也有模有樣,見到封晉趕忙見禮,頗有憂色:「聞大人吃得好睡得香,有時候還找我們聊天,說他與陛下比親兄弟還親,端王殿下不敢拿他怎麼樣的。」
聞垚在舒州多年,恨不得刮地三尺吮血吸髓,禍害的地方民不聊生,已經給本地百姓造成了深重的心理陰影,聽到他還能活著回到舒州,高興了沒幾天的獄卒就不敢在他面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