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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說,天花可以接種牛痘預防,但作為三歲的裴三郎,還是不要說什麼的好。
天花時疫終於過去,年滿四歲的裴三郎該進學啟蒙了,鎮武侯也開始了從娃娃抓起的教育工程:「來,兒砸,爹爹帶你練武,將來上戰場殺敵。」
她雖然是戰鬥屬性,但上輩子最擅長的還是舞菜刀,其作用僅限於震懾和破壞傢俱,並不具備真實有效的殺傷力。裴三郎他爹鎮武侯,使用的是斬馬刀,一刀劈死馬的殺傷力,要求,他也要這樣。
蒼天啊,大地啊,老天爺啊,造孽啊——
寒冬天,他,裴三郎,四歲娃,被親爹按在雪地裡扎馬步。
他,裴三郎,不僅要練武,還要學啟蒙課,背書背不好還要被打手心,暴力反抗,家法伺候,五大三粗退伍老兵出身的家丁把他抓到祠堂外面按在一尺寬的大板凳上啪啪地往屁股上打板子。
一板子下來,殺豬式慘叫,二板子下來,生不如死,三板子下來,徹底反抗不起來了。
鎮武侯底氣十足:「打死了就當沒生這個孽種。」
古代沒有人權,沒有兒童保護法,老子打死兒子不犯法,不僅沒有人管,還有家丁助拳,都不用他爹親自動手。
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狗。賊老天,放我回現代社會當賠錢貨臭丫頭。
然而,賊老天並沒有搭理她。
第2章
她那穿越得來的便宜親爹鎮武侯用三大板家法告訴她什麼叫做尊師重道。面對授課先生的戒尺,她只能接受單方面毆打,不能暴力反抗。
她趴在床上,屁股上貼著黑糊糊的粘糊糊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製成的藥糊糊,深刻地反思並檢討人生。
為什麼她會理所當然地認為啟蒙課會教她在上輩子就已經背得滾瓜爛熟的三字經、千字文、百家姓呢?
她的啟蒙課本叫做《君天說》,授課先生讀課本不是古裝劇裡演的那樣抑揚頓挫地朗誦,而是西方學者唸咒語般激情四射,宛若一位說唱藝人。
他端然而坐,宛若引頸高歌的模樣活像一隻大白鵝,開口不是日常用語,而是一種聽都沒聽過的嘰哩哇啦語言,至於課本上的文字,不是方方正正她所熟知的繁體漢字,而是……那花紋式樣加排版拿到現代文明社會當少族民族的衣邊紋飾都毫不違和,再仔細看,那一個個形態不一的人、大小姿態不一樣的鳥,還有各種波浪、花、太陽、魚,堪比天書。如果真要在她熟悉的現代文明社會找一種能與之相配匹的文字,大概有三分之一像古埃及文。
用的筆,不是毛筆,而是銅刻刀。
用的書不是紙,而是竹板。
字刻在竹板上,好歹塗個色吧,四歲的裴三郎找刻痕認字,差點把眼睛看瞎。
這所謂的貴族文字、貴族讀法,她認了。她記下了,她會背了,然而,授課老師要讓她學大白鵝伸長脖子吟唱出來。
她先天五音不全,音樂考試就從來沒有及過格。最多老師不好意思給她發鵝蛋,意思地送她個二三十分。她一直是全年級最低,沒有之一。
大白鵝就大白鵝吧,看在戒尺的份上,她忍了,她吟唱了,然而她唱得不標準,走音。授課先生認為裴三郎學得不用心,故意奚落,於是戒尺落下了。
戒尺打得疼呀,她當場急眼,拿竹板砸到授課先生臉上,授課先生掩面而去。
她正在總結戰果,鎮武侯帶著家丁來了,身後跟著羞憤難當的授課先生。
可憐的裴三郎,昨天才拜的先生,今天上人生第一堂課,挨家法伺候了。
總結:打是要挨的,學是要上的,不然鬼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知識改變命運,東西學到手是自己的。有人教總比自己瞎撞摸索地強,上輩子捱打挨罵拼死拼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