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張菲葛根列傳之嚴莊調查·二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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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共戴天。在那狹隘認知的驅使下,一條無形卻堅固的“禁令”橫亙在兩村之間:互相貿易,絕不允許;通婚往來,更是想都別想。彷彿打破這“規矩”,便是觸犯了天條。
小劉村,自打第一任村長姓劉後,歲月輪轉,竟離奇地再無劉姓人家能擔此重任。村裡私下傳言,是有“神秘力量”在左右,外姓人當選時,還有些老人在背後搖頭嘆氣,唸叨著往昔劉姓的榮光。而嚴莊呢,情況更是誇張到近乎荒誕。在這裡,“嚴”字彷彿成了一道魔咒,大到田間耕牛、家中看門犬,小到剛孵出的雛雞,村民們都恨不得冠上嚴姓,好似只有如此,才能彰顯家族的正統,守護村莊的威嚴。外來訪客踏入嚴莊,聽聞哪家狗叫了一聲,旁邊小孩都會一本正經地糾正:“這狗啊,叫嚴小黑,是咱嚴家的。”這般執著,令人哭笑不得,卻又真實地反映出那禁錮人心的封建殘餘,正一點點侵蝕著原本淳樸的鄉情,也讓兩村錯失攜手奮進、共創繁榮的良機,在時代的賽道上愈發落後。
小劉村也是有來歷的,在廣袤大地的一隅,靜靜坐落著如今的小劉村,它承載著幾代人的煙火,也藏著歲月更迭的故事。多年前,這裡還叫劉家村,村裡大多人家姓劉,據說祖上是同宗兄弟,為避戰亂遷徙至此,落地生根,慢慢聚成村落,“劉家村”的名號也就口口相傳下來。
那時的劉家村,是典型的田園小村,幾十戶人家錯落而居,青瓦泥牆,雞犬相聞。村頭那棵百年老槐樹,夏日灑下一地蔭涼,冬日嶙峋枝幹指向蒼穹,見證著孩童嬉鬧、壯年勞作、老人閒敘的歲歲年年。可時光最是無情,年輕人陸續外出討生活,村子像被抽走了活力,漸漸沉寂,往昔熱鬧的場景隨著老人家們記憶衰退,愈發模糊不清。
偏巧,因周邊要規劃新發展,國家地理勘測隊前來繪製詳細地形圖。無名無分可不行,得給這片土地正兒八經定個名,可難壞了眾人。老村長姓劉,在村裡德高望重,本是最有發言權的,可他纏綿病榻已久,未等想出個主意,便溘然長逝,村裡瀰漫著悲傷與惶然。
當時那個新上任的丁村長是個有衝勁的中年人,一心想為村子謀出路。他召集村民商議,有人說沿用舊名,可又覺得缺了新意;有人提議新起一個響亮名號,卻沒個統一意見。丁村長望著村子,想起往昔繁榮靠劉姓先輩奠基,如今雖不復盛景,但傳承不能斷,靈機一動說道:“咱村過去因劉姓而起,往後也不能忘本,地方不大,就圖個親切,依我看,還叫小劉村吧。”眾人一聽,紛紛點頭,這名字既有往昔影子,又似帶著新生希望。
自此,地圖上便正式標下“小劉村”三字,它守望著過去,也等待在時代浪潮裡開啟新程,續寫獨屬於這片土地的平凡又不凡的故事。
在這片寧靜的鄉野之地,原本相安無事的小劉村與嚴莊,如今卻被一片陰雲所籠罩,一場意想不到的危機正悄然降臨,讓兩村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小劉村和嚴莊僅一水之隔,那潺潺流淌的小溪,曾經是孩子們夏日嬉水的樂園,是婦女們浣洗衣物時談天的紐帶,也是男人們勞作歸來途中歇腳打趣的地方,多年來一直維繫著兩村的情誼。可誰能料到,平靜的表象下竟暗流湧動。
近段時間,小劉村彷彿被厄運盯上,村裡接二連三傳出噩耗,短短數月,竟有將近八人離世。這些死者涵蓋了各個年齡段,有垂垂暮年的老人,本就身體虛弱,家人雖悲痛卻也只當是壽終正寢;可還有正值壯年的勞力,平日裡田間地頭忙活,身體硬朗得很,前一天還在和大夥規劃著來年的莊稼,第二天就毫無徵兆地倒下,沒了氣息,這讓整個村子都陷入了恐慌。同樣揪心的是,嚴莊也未能倖免,雖說只死了兩人,但每一個逝去都給家人帶來沉重打擊,更要命的是,還有一個年輕人莫名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家人整日以淚洗面,四處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