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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元寶籙”的確是不祥之物,但那下半本“一元寶籙”究竟落入何人之手呢?
他沉思了片刻繼續看下去:
“孩子,報仇,訪兇,謀而後動,珍惜你的生命,記住,不能安逞匹夫之勇,如你遭遇三長兩短,南宮氏一脈,將自你而斷,血仇也將永沉海底。母李鬱藝手字”
宮仇掩上了紙卷,他沒有流淚,仇與恨充滿了他的心胸,他細細地咀嚼著他母親遺留的每一個字,每一個細節……
遺書中指出偽仇家,有“金劍盟”,“一老”、“二仙”、“三狐”,除了“金劍盟”之外,其餘的他連聽都沒聽說過。
當年參與血案的仇人近百,這不過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姦殺母親的兇手是誰呢?當然很可能是當年仇家之一。
下半部“一元寶籙”,到底落入誰的手中?
何二嬸的生死下落如何?
這些問題,攪得他昏亂,暈眩,思緒如麻。
他倚在墓側,度過了漫長而心碎的一夜。
天亮了,略帶寒意的晨風,吹得他頭腦清新,於是,他有了一個決定,索仇,訪兇,就已知的仇家,去追索未知的仇家。
謀而後動,不妄逞匹夫之勇。
這是母親的遺訓,以他的性格,很難辦到,然而他必須這樣做。
他把那紙卷毀了,然後藏好那柄“金劍副令”,叩別母墓,疾馳出山。
首先,他想到的是拜兄“辣手書生徐陵”,也許能從他口中探聽出一些仇人的形跡,再一方面,他必須把那邢玉嬌的訊息傳給他。
於是——
他取道直奔“青衣幫”碩果僅存的秘密分舵。
亂山環列之中,現出一座幽深的峽谷。
谷口,巍然怔立著一個風標絕世的青衫書生。
他,正是專程馳來會唔拜兄“辣手書生徐陵”的宮仇。
宮仇望著那罕無人跡的谷口,心裡不禁疑雲重重,忐忑不已,這裡是“青衣幫”被摧毀之後,所遺留的唯一秘密基地,他記得上次來時,暗樁密佈,警戒森嚴。而現在,卻寂靜如死。
若非易地重遷,必是發生了意外。
愕立了一陣之後,舉步便朝谷內欺去。
甫入谷口,暗影中突地傳來一聲輕喝:“什麼人?”
宮夥心頭一鬆,暗忖,是自己多疑了,當下照著上次“飛天蝙蝠胡靖”所應答的暗語道:
“頭頂一柱香!”
那聲音又道:“以何為證?”
宮仇毫不猶豫地道:“青腰帶三疊!”
“請進!”
宮仇一彈身,朝進奔去,約莫里許,只見數條人影,橫欄道中,急忙剎住身形,一看,穀道居中,放著一張白木桌子,桌上擺了一把酒壺,數只酒杯,四個凶神也似的大漢,一字式站在桌前,他不由呆了。
這是怎麼回事?
四大漢乍見宮仇之面,似乎吃驚不小,那為首的粗聲道:“報名!”
宮仇大是愕然,心想,自己上次來時,一身村俗打扮,現在裝束改變,而且時隔兩年,難怪對方認不出自己了,當下微微一笑道:“在下宮仇,與貴幫主八拜為交……”
四大漢登對面色大變,那為首的駭然驚呼道:“什麼,你……宮仇?”
宮仇大感惜愕,對方的神態令人費解,為什麼自己報名之後,會使對方驚駭如此,“青衣幫”殘存幫徒不多,拜見曾經關照所屬自己與他之間的關係,在任何情況之下,聽命自己……
為首的大漢立時換過一副勉強的笑臉,深深一禮道:“少俠請恕小的失禮!”
“貴幫主在嗎?”
“現在壇中。”
“煩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