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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

鳳荀偏過了頭:&ldo;與蘇玉珩的恩怨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該假借你的手去完成我的復仇。&rdo;

&ldo;……你失望了嗎?&rdo;

&ldo;不。&rdo;鳳荀笑笑,&ldo;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不僅沒有失望,還要對你說一聲謝謝。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少陵。&rdo;

從前世到今世……他欠張少陵一聲道謝。

張少陵怔了怔,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上一抹紅暈。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又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憋了半晌才哼了一聲:&ldo;……這沒什麼。&rdo;

&ldo;你打不過他也在情理之中。&rdo;鳳荀又一次嘆息一聲,&ldo;因為他也是……重生而來。&rdo;

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解釋得通。這一世&ldo;鳳荀&rdo;的意外、突然提前死亡,這一世相思笛的下落,這一世蘇玉珩所用的&ldo;攝魂&rdo;禁術……還有那句話‐‐

&ldo;找到你了。&rdo;

鳳荀心中一沉:究竟是什麼樣的仇怨,竟讓自己這個昔日的師弟從前世追到了今世?而且從他的行為上來看,似乎&ldo;重生&rdo;是可以控制、並且就是由他控制的。那麼他為何在殺了鳳荀之後,自己也跟了過來?他是自殺,還是死於別人的手下?

他本以為自己這位昔日的師弟僅僅是出於妒忌和怨恨,怨恨鳳荀能成為玄霄掌門,怨恨鳳荀所擁有的一切,怨恨鳳荀永遠在他前面……然而現在看來,他的目的似乎並不單純,他究竟想做什麼?費盡周折殺了鳳荀,卻也同樣死去?

張少陵皺起眉。

&ldo;你還是不要和他碰面了。&rdo;鳳荀語氣凝重,&ldo;我不明白他想做什麼。&rdo;

張少陵片刻沒有說話。少頃,他突然開口:&ldo;你是不是應該將此事告知你的師門?&rdo;

&ldo;……可我要從何說起?&rdo;

&ldo;我覺得,你可以和你的師妹談一談。&rdo;張少陵慢慢說道,&ldo;她應該已經認出你了。&rdo;

他停了一停,忽然話鋒一轉:&ldo;其實我並不喜歡青雲派。&rdo;

鳳荀一怔。

&ldo;今日葉師兄問我,青雲派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rdo;張少陵語氣平淡,&ldo;我敬重師父,但青雲派對我來說並沒有像玄霄派之於你那樣重要。鳳荀,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過冷酷?&rdo;

若是前世的張少陵這樣詢問,鳳荀一定會認為他有些不近人情。但這一世的少年張少陵這樣問他時,鳳荀卻並沒有這種感覺,許是因為一開始就見過了青雲派內眾多弟子,從上到下對張少陵的排擠和疏離,他輕輕搖了搖頭。

&ldo;我明白你的感受。&rdo;

若是換了他,恐怕也難以對這樣一個不歡迎自己的門派產生歸屬感。張少陵尊敬柳雲鶴,但若是有一天柳雲鶴不在了……

鳳荀心中一震,想起前世柳雲鶴不明原因的死亡和張少陵的叛出。雖然他並不相信其他人&ldo;張少陵害死柳雲鶴&rdo;的說辭,但這其中一定還有些其它的緣故。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魏珏歡快的聲音在門外響起:&ldo;少陵師兄,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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