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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小……小桃……好……”杜尚秋撐起身子,把茶杯在嘴邊對了半天,嘟嘟囔囔一句。
“行了吧,快喝!”
真是!喝醉了還不忘拍馬屁!
春霄一邊批判,一邊又怕杜尚秋再把茶杯給打翻了,只得更靠近他,一隻手繞到他腦後,託著他的脖子。
兩人之間的距離是空前的近——這在春霄感覺到吐在自己臉上的陣陣呼吸時忽然意識到了。她慌忙抬起頭,卻對上了杜尚秋的眼睛。
仿若點漆的眼裡,像是綴滿流星的夜,又有銀河徜徉。
她覺得他大而化之,他沒心沒肺,他油嘴滑舌輕浮浪蕩,所以從來不覺得他的眼睛能這樣眸清似水,碧若秋波。
這雙瞳應該屬於……屬於更加溫馨可靠的人。
就在她這樣痴障的時候,杜尚秋忽然把本來就很近的距離縮的一絲空隙也不剩,一隻手按在春霄腦後,將她的唇與自己的緊緊貼在一起。
茶盞瞬間跌落,淋溼了他和她的衣服。
“啊……!”
北屋爆出一聲尖叫,隨後響起一聲清脆的耳光聲,旋即一切又歸入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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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鬼!死鬼!死登徒子!瘋子!流氓!
春霄裹著被子縮在床上,用自己能想到的詞一遍遍的痛罵,週而復始。
“嗚嗚嗚,討厭啦!”用被子把頭一蒙,春霄兀自哭了起來,可唇上的感覺卻已然存在,抹不掉,擦不去,就像落了地的種子,生根發芽。
外屋的杜尚秋則仰面躺在長榻上,翻了個身。
想他在神策軍中好歹也號稱千杯不倒,哪有可能被一幫子文人灌醉。
但是……估計還是有點失了理智了吧,要不然看見那張朱唇櫻口在自己眼跟前晃動時,怎麼就忍不住了呢?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紅腫的半邊臉,覺得有點熱辣,不過在這陣熱辣之前的感覺卻是有點甜,有點溫,有點美……
回味到這,杜尚秋不禁揚了揚嘴角。算了,為了這感覺,再被打十次也是值啊!
差千里前世今生(1)
七郎果然是個與眾不同的孩子,五月那會子還是個滿地亂爬的奶娃娃,到了第二年的二月,就已經跟他八、九歲的同輩兄弟們差不多的個頭了,連腦子也跟大孩子們一樣的活絡,簡直是過目不忘,恨得韓老爺大呼可惜,把他生在了陰間,沒法去考功名。
這天是二月二,龍抬頭,杜尚秋帶著七郎又上街玩去了。由於杜尚秋是除了七郎爹孃外最愛跟他套近乎的人,所以七郎很賣他這個乾爹的面子。此外又不知杜尚秋是怎麼對七郎潛移默化的,七郎在賣乾爹面子的同時也總會捎帶上“乾孃”,於是杜尚秋拉著他上街,他也就不會忘記拉上春霄。
春霄鬱悶在心裡,可又無法拒絕七郎——不是不願,而是不敢。尚記得某次,她不顧在地上撒潑打滾的七郎,徑自作勢要走,結果被七郎極其委屈的看著。孩子身上的金黃斑紋越來越深,春霄也感到籠罩周身的陰寒魄力越來越強,最後一屁股跪坐到地上,上下牙齒禁不住的打顫。打那起,她便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臣服於七郎了。
大街上人來人往,士庶遊玩,兩邊的商鋪滿是節日裡需要的百穀與瓜果種籽。七郎湊在一個做糖人的攤子邊上。因他外貌特殊,郭府門前大街的人幾乎都認得他,也都喜歡他,所以糖人師傅正在按他的要求捏一個夜叉。
春霄離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幾步之遙,即使被迫出來,她也想表示自己跟杜尚秋之間可沒有如膠似漆。
未料一隻手忽然從身後搭住了她的肩,春霄剛驚訝的轉頭,就正對上個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