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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地雖遠、有橋相連。
過了大渡河橋,再行一日,眾人就到了金川地界。
做為邊府,金川地界雖大,民眾活動的核心區域卻是很小,只有一府四縣,沿著一條縱貫其間的金沙河,兩邊分佈著北方箕縣、中部沛縣、西南金縣和東南沙縣。
雖然有著一府四縣,總人口只有三十來萬,每縣也就六七萬人口,半數還是苗、黎、傣、侗、蚌、沙等少數民族。
出了烏蒙大山,沿著不是很寬但卻水急的金沙江,一路經箕縣、過渡河,穿丕縣,天將傍晚時分,大家到了西岸金川府城。
金川府城臨河而建,大小還不如內地的一些縣城,城內城郊所居人口也就五六萬上下。二三十里的城牆,四五丈高,裂縫處處、破敗不堪。還好,城下有著一條小型靈脈,經過固靈陣法,使得城內靈氣達到了無階中品。
來到城門,那裡早有陸府管家、凡人陸斤等候迎接,即親切又謙卑地帶著眾人來到陸府。
做為金川府六品府監,主管一府司法監察,龍龍外公,算是金川府第三位實權人物。儘管如此,陸府也就三進、佔地不足十畝,即不很大更是寒酸,雖然設有聚靈陣防護陣,但年久失修,早就不起作用,只能同城內一樣同為無階中品。
陸府不大,人員也不很多,除包括外公一家五口,外公外婆、舅舅舅媽、表哥外,還有本家六七名凡人幫持著家務。
外公陸尚,儒期中修,七十有二,離得八十退休也已不遠。外婆莊氏道修初期,也已七十,已近暮年。舅舅陸觀,儒修中期,四十有餘,正是壯年,現任金川府戶科八品吏員,目前正隨父親巡查沙縣。舅媽劉氏儒修初期性格溫順,表哥陸游,二十有餘,至今還是儒修初期,在府衙做著無職無品文書,打混著日子。
此時夜色已臨,府內燈火通明,老邁的姥姥莊氏正拄丈門前,旁站舅媽劉氏和表哥陸游,一同迎接龍龍們的到來。
看到白髮蒼蒼的姥姥拄丈依門,親人天性,龍龍一下子撲到老人面前,跪倒於地,抱著外婆,邊哭邊喊:“姥姥,我是龍龍,來看您了。現在才來,是外孫不孝啊。”與此同時,一眾少年也都跪於門前:“我們都是你的外孫外女、都來看望您老了。”即使楊雄、岩石也是恭身為禮,以晚輩參見。
老邁莊氏一拋柺杖,緊緊摟著龍龍,眼裡湧出淚光,拍著龍龍背部,哽咽說著:“龍龍啊,我的好孫子,可讓姥姥姥爺想念得緊。說什麼不孝,千里迢迢能來邊地,能在死前見到親親外孫,姥姥可是高興得很啊。
真開心啊,一下子就有了這麼多孫子孫女,這是多少輩子才能修來的福氣。都是孩子,都起來都起來,快快都進家來。”
眾人起身,龍龍攙扶著莊氏來到大堂,扶老人上坐,一眾少年隨龍龍再次跪倒,接連三拜才算正式見禮入坐,一邊敘說思念之情,一邊奉上眾多禮物。
這些禮物,即有柳武陸祺所備,也有龍龍與少年們精心挑選,靈丹靈液、靈糧靈衣、靈珠靈器等等數十件,足有三千多靈珠的禮物,一下子讓簡陋大堂琳琅滿室,靈光耀目,更讓表哥陸游眼內隱隱冒出驚喜之光、貪婪之意。
敘情說事、大桌吃飯,一大家子,親情融融,不但讓莊氏姥姥容光煥發,也讓表哥陸游很是興奮,連連打聽著京城趣事。
交談之中,大家發現,曾為京城居民的表哥陸游,對於京城過往可說分外想念,恨不得能重回故地,更是對被貶荒邊即恨又怨,讓龍龍很是不喜。
吃喝沐浴完畢,眾少們二人一間住到了後院。
次日天未大亮,少年們就已起床,不顧姥姥舅媽勸阻,一邊清理庭院,一邊動手修整起大院陣法。
對於修理陣法,少年們雖然不是人人掌握,但對常見的家庭聚靈防護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