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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又橙回到家先洗了個澡。
她換好睡衣從裡間出去,正好聽見媽媽在跟什麼人說我家女兒也愛吃,然後看見媽媽遞了一把軟糖出去。
幫媽媽關好店門後,梁又橙躺在自己的床上,又開啟了當鋪的微信。
她給裴峙發了條訊息,跟他約去看畫展的時間。
對面回得很快。
一個嗯字。
應該是懶得跟她多說一個字。
裴峙的頭像是系統預設的灰色小人,梁又橙點開他的頭像,又點進去他的朋友圈。
一條直線。
也不知道是壓根沒發還是遮蔽了。
朋友圈的封面倒不是預設的,而是一張雪景圖。
光禿禿的樹、烏壓壓的雪。構圖稀爛,風景有點熟悉,但看不出來是哪兒。
應該是自己拍的。
因為網圖不會拍得這麼醜。
梁又橙閉上眼睛,又想起早前在燒烤攤裴峙問自己的話。
——「你說,我應該認識李亮嗎?」
……
2009年9月1日。
這年梁又橙上初三。
那年九月份的望夏市,秋老虎正盛。
開學報導第一天,梁又橙和曹培峰正坐在一間空教室裡狂補暑假作業。
曹培峰抄到語文一道成語解釋,一看樂了,問:
「又又,你知道老蚌生珠是什麼意思嗎?」
梁又橙正在奮筆疾書,根本懶得理他。
曹培峰卻興致高昂,孜孜不倦地給她科普:
「舉個例子,你知道徐恆徐伯伯吧,他老婆最近懷孕了,她這個年紀懷孕就叫老蚌生珠。」
「如果正常,他小孩應該跟咱們差不多大。」
「哎你說,他老婆懷的是男是女?」
梁又橙不耐煩了:「不男不女都跟我沒關係,你怎麼跟個八婆一樣,能不能閉嘴快點補。」
好不容易補完一門,梁又橙甩甩痠疼的手,抬頭看了看錶,八點半。
「田書宜怎麼還不來?暑假作業寫不完要罰站的。」她問。
曹培峰害了一聲:「田書宜現在一門心思追高中部一個貧困生呢,哪有心思補作業。」
以往每年暑假,梁又橙他們三個發小都是一起玩的。但今年,田書宜看上了高二七班的一個學長,一整個暑假都在和那個人聊天打遊戲,遊戲裡也綁了情侶關係。
「那宏志生叫啥啊?」梁又橙問。
外國語官方把這種從外校挑選的貧困生稱為宏志生。
即使這個世界很多時候從出生開始就註定了三六九等,但在學校這種象牙塔,所謂的尊重和平等仍然被信奉。
「我懶得打聽,不過高二七班就一個貧困生,你走一圈問問就知道了。」曹培峰一貫仇貧,尤其仇這種貧且腦子好的,「田書宜腦子滑絲了才會看上那種吃軟飯的。」
梁又橙哦了一聲:「那他長啥樣?」
「我沒見過,肯定就一小白臉唄。」曹培峰說著反應過來,嚴肅道,「又又啊,哥跟你說,可不能學田書宜一樣看臉,只知道找好看的。」
梁又橙:「不找那樣的難道找你這樣的?」
曹培峰直接賞了梁又橙一腦瓜瓢兒:「我哪樣?小兔崽子,你他媽說老子醜?」
兩人正打鬧著,實驗室門被撞開。
田書宜哭哭啼啼地跑進來。
她跑到座位上,翻開暑假作業,開始一邊抄一邊哭。
曹培峰不敢多問,倒是梁又橙人小鬼大,抱著手臂,直接:「失戀了?」
田書宜點點頭,淚水把紙面沁濕。
「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