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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銘一口氣讀完,真覺得受益匪淺,讀過這本書,就可以十分清楚地瞭解天下大局。
寫這本書的人可謂用心良苦,只可惜這本書並不被太子重視,竟然拿來墊了桌腳,要不是羅銘眼尖,險些就錯過了這本好書。
真想認識一下這個蔣唸白,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寫出這樣胸中有山河的錦繡文章。羅銘心裡可惜,恐怕是沒機會了,不然一定拉著這人好好喝上幾杯。
羅銘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後背上的傷好像又裂開了,觸手一摸,有些溼滑,估計是又滲血了。
羅銘已經在書房裡呆了整整兩天,吃住都在此處,翻遍了所有他覺得有用的書籍、奏摺、和一些雜七雜八的筆記。
羅銘真有點慶幸他這個太子已經被廢了,他不用上朝,也不用和這麼多混亂理不清頭緒的事情再扯上關係。後日就是羅平讓太子離宮的最後期限,只要等到那天,離開這個事非不斷的皇城,他就能按自己的心意生活了。
門口傳來輕輕的叩門聲,羅銘叫聲“進來”。
流煙手裡提著個食盒,邁進門來,“主子,用午膳吧。”
羅銘答應著,一面看流煙的臉色。
嗯,好多了,不像前日那樣,一張臉上白得連血色都沒了,把羅銘嚇得夠戧。
那日遣散了侍人後,羅銘就把流煙的身契交給他,讓他離開端華宮,自尋出路。
在羅銘的心裡,給人當奴才是天底下最憋屈的事,他的母親就曾說過,家中但凡有三鬥存糧,就不去看人臉子做事。羅銘也深以為然,他給流煙身契,就是想讓他從此挺直腰板,別再活得戰戰兢兢。
誰知流煙接過身契,用力捏著那張薄紙指節都泛了白,沉默半晌,流煙就跪倒在地,也不說話,也不言語,就一直跪著,跪得羅銘心裡直發毛,拉他也不起來,還是羅銘最後收回了流煙的身契,又說了一頓好話,才算把流煙給勸起來。
流煙搖晃著站起來,只說了一句話,“流煙是主子的人,生死都是。”
羅銘當時就想告訴流煙,自己不是太子,他想保護和追隨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話到嘴邊,羅銘就被流煙眼裡抹不去的哀慼弄得說不出話來,那一刻羅銘真羨慕太子,能有這樣一個在危難中對他不離不棄的人,一輩子也算值了。
“主子的身子不能吃發物,流煙就炒了幾個清淡的菜,桂圓小米最補血,我熬了粥。”
流煙邊說邊把一碟一碟的小菜搬上桌,真是小菜,對羅銘這樣的粗豪漢子來說,這一碟都不夠塞牙縫的。
羅銘端起粥碗,隨口問道:“燕君虞呢?”
流煙正要給羅銘佈菜,聞言手上一頓,“燕公子已經用過午膳,菜色就照主子的吩咐,與主子是一樣的。”
“哦。”
羅銘嘆了口氣,幾日相處,他就發現流煙心細如髮,料理事情十分周到妥帖,只是他心思也特別重,一句話都能敏感半天。
那日羅銘不過是覺得,既然以後他們三人要搭夥過日子,就別講什麼主子奴才那一套,讓燕君虞搬進正殿,睡在羅銘臥室旁邊的暖閣裡,也好有個照應。飲食上也別搞差別對待,大家吃一樣的就行了。
流煙似乎是誤會了羅銘的意思,聽了羅銘的話,臉上立刻帶了明顯的失落,當晚就讓燕君虞洗漱乾淨,給羅銘待寢。把羅銘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他再怎麼風流沒節操,也沒有和不認識的男人上床的習慣。顛三倒四地解釋半天,好說歹說才讓流煙明白,他根本沒那個意思。
又過了兩日,就到了太子離宮的最後期限。
流煙這幾日已經收拾好了一些能帶走的東西,不多,不過到底是宮裡御賜下來的物件,變賣以後,足夠他們生活很長一段日子。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