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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初曉從他的目光中讀出了危險的資訊,她轉身要跑,孟梁觀卻把她往身前一拉,低頭就吻住了她。
他的吻霸道凌厲,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歲初曉整個人被籠罩在那種熟悉的薄荷的涼香裡,密不透風。
她不想就這麼被憋死,攢起最後一點力氣用牙齒往他舌頭上一磕,趁他放鬆,把他一推,抬手就打了過去。
孟梁觀早有防備,不等那一巴掌打過來,就把她的手腕一握再一拉,伸手拔掉了她腦後的髮簪。
髮簪落在地上,叮鈴作響,她光滑順澤的頭髮瀑布一樣傾瀉而下。
孟梁觀把手指插進她的頭髮裡,掌住她的後腦,低頭抵住她的額頭,啞著聲音說:「不准你噁心我。」
歲初曉:不是我,我不是,是寶寶。
就因為yue了那一下,歲初曉不得不陪著這個瘋子再去醫院處理傷口。
從平安居走到到桃隱渡,幾百米的路,歲初曉一直都沒搭理那個懶懶洋洋、自信到狂妄的、跟在她身後的男人。
到了河邊,孟梁觀先上了船,等歲初曉斂起褲擺,小心翼翼地剛要邁步,他向她伸出手去。
歲初曉卻裝作沒看見,沒有去牽。
孟梁觀看她一眼,就故意把船幫一踩。
船體晃動起來,歲初曉腳下不穩,身子一晃,下意識就叫了一聲「孟梁觀」。
男人滿意地勾了一下唇角,伸手勒住她的腰,單臂就給提了過去。
提過去了卻還不肯鬆手,在那方小小的船篷裡,他趁機在她脖頸間一聞,「怎麼不用我給你的香水了?」
歲初曉推不動他,咬牙道:「不喜歡,都扔掉了。」
男人閉著眼睛聞她的髮絲香,「那我明天讓人再給你把新款送過來。」
聽聽這語氣,還是跟以前一樣霸道。
都說了不喜歡,還讓人送。
不過這個人也是奇怪,那麼多高階的香氛不愛,偏偏喜歡這麼俗氣的茉莉。
歲初曉推開他,問:「你為什麼這麼喜歡茉莉?」
為什麼喜歡茉莉?
這個問題把孟梁觀給問住了。
他看她一眼,伸手就去拿煙盒,剛倒出一顆,看一下她的臉色,只好又裝回去。
「為什麼喜歡茉莉呢?」
他低喃著,把頭靠在船篷上,閉上眼睛聽著外面船槳劃動水流的刷刷聲,思緒就又回到了那個冰天雪地的山洞裡。
那一天,雪很大,風也很冷,女孩的身體卻溫暖又柔軟。
淡淡的體香伴著那一絲幽幽的茉莉香,像是無邊暗夜之中的一團光,把他即將盪出體外的最後一縷魂魄溫柔而又固執地囿於那一小團馨香溫暖之中。
那一年,孟梁觀掉落山崖,摔傷了頭。
關於落崖前和在山崖下面的那些記憶,除了滿世界的雪和風,就只有這一縷茉莉香是清晰的。
對他來說,把他從瀕死之界拉回來的那點馨香,是他平生記憶之中為數不多的至美時刻。
平時煩了累了怒了,只要憶起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隻小手軟軟地拂過他的心頭,安撫下他所有的毛糙。
他也曾經把這種感覺說給林明穗聽,想找到她當時用的那款香水。
可惜的是,她也受到了驚嚇,對於那天自己到底用了哪款香水,竟然一點都不記得了。
對此,他很是煩惱。
因為那種香味只存在於他一個人的記憶之中,他很害怕有一天,那縷縹緲脆弱的記憶會突然被某樣更加強烈的氣味所衝散。
所以,他有意迴避著一切有濃烈香味的植物,強迫自己的記憶中只儲存那縷茉莉香。
他也在嘗試著把它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