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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孟梁觀指著那個少年,「他才幾歲?」
歲初曉面色不改,「20歲已成年,比你年輕的多。」
老闆娘這話太扎心窩子,保鏢們為了保命都轉過身去顧左右而言他了。
孟梁觀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壓低聲音說:「曉曉,我後悔了四年,也想了你四年,求你給我一次悔過的機會好不好?」
歲初曉無所謂地一笑,「都是你一廂情願,與我何干?」
她說完就要走,孟梁觀急了,剛要上前,那個姜七金伸手又把他一推,他一下又後退了幾步,幸虧被後面的保鏢扶住了。
孟梁觀現在後了悔,他以為他的人間紅塵已死,從此再不求什麼長命百歲,只求照顧好媽媽,等媽媽百年,他好早點去找她。
三四年的時間他被相思和失眠折磨壞了身體,肌肉都消下去,當年以一敵眾的身體,現如今卻被一個毛頭小子推來搡去。
怪不得曉曉都不正眼看他,有了生龍活虎的狼崽子,誰還記得他這條靠著回憶苟延殘喘的老狗?
孟梁觀面色灰敗,歲初曉看他一眼,扭頭對姜七金說:「七金,你去工作吧,這邊沒有事情了。」
少年不放心,依然擋在她的身前,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透過垂在額前的劉海狠狠地盯住孟梁觀,指著他說:「壞人!」
孟梁觀苦苦一笑,「好,我是壞人,算我自作多情。」
他說完,落寞地轉過身剛要走,歲初二突然闖了進來。
歲初二雖然是迎著孟梁觀而來的,卻從他的身旁徑直穿過,撲到歲初曉的腿邊,前爪著地仰頭看著歲初曉,那大尾巴都快搖成龍捲風了。
孟梁觀看得又是心口一抽,他把歲初二當爹一樣養了三年多,都從來沒見過它對他這樣。
眼看著歲初曉蹲下來,抱著歲初二的脖子,又是親又是揉,被久別重逢激動得滿眼淚花。
孟梁觀:白白為她惹這一身的病了。
剛才她看見他,眼角都沒有濕一下。
孟梁觀看了看依偎在歲初曉腳邊的歲初二,又看了看那個對他虎視眈眈的俊美少年,心裡醋海打翻。
他指著那個像是心智不怎麼健全的男孩說:「你不惜給自己立生墳騙我,就是為了跟他?」
歲初曉抬頭,冷冷一笑,「不好意思,我從來沒有想騙過誰,更沒有給自己立過什麼生墳,如果你被騙了,那也是你的一廂情願。」
「一廂情願?」
孟梁觀一步向前,想要拉著她去墓地裡看一看,那個姜七金再要來攔,孟梁觀一個眼色丟過去,保鏢們剛要上前,小武就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小武先看了歲初曉一眼,然後拉了拉孟梁觀,把他拉到一邊,面色凝重地說:「孟總,有樣東西需要給您看一下。」
小武神秘兮兮地把手機遞過來,孟梁觀拿起一看,上面拍的正是他魂牽夢縈三四年卻一次也不敢再去,只好每天都用鮮花鋪滿的那座墳墓。
就是歲初曉立的這座墳,騙了他四年,他以為裡面埋的……
等會兒……
孟梁觀把畫面放大,仔細去看。
還是那方墓碑,因為下面淤泥被清理,整個顯得長了不少,墓碑上的字也多了幾個。
等他再放大,再看,就見上面寫著:歲初二妻墓。
孟梁觀看向小武,什麼情況?
小武看了看歲初曉,又看了看歲初二,抬手咳嗽一下,手擋在自己的嘴邊,附耳對孟梁觀說:「搞錯了。」
當時是雨季,墓碑被雨水衝下來的墳土淹沒了幾乎一半,「妻」和「墓」都被淹去,「二」字被淹去了下面一橫。
而那個時候孟梁觀滿腦子裡擔心的都是歲初曉可能會難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