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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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氣來的林凝，眼中已經變得一片茫然，顯然是開啟了基因鎖第一階，然而，即使是這樣，她也只是勉強才能跟上趙綴空的動作，身上已經被劃開了無數的傷口。漸漸地，她的腦海中出現了趙綴空和趙櫻空平時戰鬥時的身影，以及，網遊中自己操作著盜賊人物時的情形，突然就變得飄忽不定了起來。

趙綴空停下了身影，有趣的笑了笑，舌尖舔了舔匕首上的鮮血，說道：“有意思，快要開啟第三階了嗎？那就讓我再幫你一把吧。”

趙綴空放慢了速度，直到林凝能夠看清為止，不停的用著各種刺客的技巧，性質也從比試慢慢變為了指導性的對練。周圍的人看著林凝的氣息一點一點的變得和趙綴空極為相似，直到最後，就好像是兩個趙綴空在對打一樣。

然而下一刻，趙綴空卻突然停了下來，擺擺手，說道：“小果實，快點長大吧，今天就先到這裡好了。”

林凝劇烈的喘息著停了下來，剛剛開啟了基因鎖第三階的她忍著身體的劇痛，讓主神進行修復，轉而看向了楚軒。鄭吒有些猶豫地想要開口，但是看到林凝平靜的眼神，還是嘆息一聲閉了嘴。

“楚軒，我們談談吧。”從未想過自己也會對著他說出這種話，然而，和趙綴空打了一場之後了林凝，雖然已經發洩的差不多，但還是忍不住內心的憤怒，不過，現在的她心裡很鎮定，惡魔隊的楚軒和本體的不一樣之處，她想，她大概已經知道一些了。

楚軒點點頭，隨即跟在林凝的身後，走進了她的房間，其餘人也都各自回房休息了，這有鄭吒站在原地擔憂的盯著林凝的房門口，久久都不曾動彈。

回到了房間之後的林凝坐在了方桌的一側，而楚軒則坐在了另一側。相同的場景，讓她恍惚間記起了那一次和本體楚軒的談話，而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到楚軒正淡淡的看著她，不由地嘆了口氣，說：“其實，我的命算是楚軒救的。”

不用林凝明說，複製體楚軒也知道她說得是自己的本體，靜靜地沒有說話。

“異形一里，要不是楚軒的話，或許我早就死掉了吧。我欠了他一條命，卻還沒來得及還，他就已經在下一場咒怨裡死掉了。”說到這裡，林凝看著對面的惡魔楚軒身體身體一頓，緩了一會，才繼續說道，“他是自己想死的，我知道。那麼，你呢？你活下來的動力是什麼呢？”

惡魔楚軒一時間沉默了，推了推眼鏡，沒有答話。

“沒有，是吧？你還沒有找到自己活著的意義，卻也不想死。墮落了嗎？似乎也不是，只是一切都覺得無所謂了吧……現在的你，還剩下什麼？”不等惡魔楚軒回答，她繼續喃喃的說道：“研究嗎？還是真理？這些就足夠了嗎？楚軒……”林凝定定的看著他，繼續說，“你的本體，他是有感情的。”

話到此處，惡魔楚軒猛地看向了林凝，卻什麼也沒說。林凝低下頭，好半天才說道：“他自己也沒有感覺到，但那確實是存在的，也許他並沒有情緒，但是我卻能感覺藏在他內心深處的東西，哀傷的，遺憾的，還有，那最後平和的離去……楚軒……”林凝抬起頭，看向對面的楚軒，定定的說道：“你也有的，只是你藏的太深，我感覺不到。”

楚軒默默地推了推眼鏡，依然沉默不語。

然而，當林凝還想要再說些什麼，楚軒卻開口打斷了她：“好了，就到這裡吧。”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林凝看著他的背影，有那麼一瞬間，彷彿看到了楚軒的本體，隨即怔了怔，下意識的叫住了楚軒，發現他的身影頓在了門口處，不禁苦笑一聲，說道：“楚軒，活著意義，究竟是什麼？”

看著他走出了房門，林凝微微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自己今天這一番到底有沒有啟到什麼作用。疲憊的閉上了眼，這種感覺，還真是無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