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再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人喜歡,她身上總有些高傲的矜持,她似乎從未擔心過自己的歸屬問題。作為女人,童惜雨並不喜歡錶面的作勢,但仍曉得該如何裝飾自己。各種各樣的造型,*還是含蓄,時髦還是復古,高貴還是清純,嬌媚還是質樸,她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她有能力讓自己在短短的半個鐘點內變得更可愛、更嫵媚、更*。
李軍陽曉得,最起碼,她的美麗他是喜愛的。
她有極棒的口才,而且做得一手好菜。
他們的過去糟糕而美妙。
不能自拔的衝動。
在北大校園,感到孤寂的時候,童惜雨會想起過去在家鄉的點點滴滴,她心底便會慢慢湧上一股暖洋洋的快慰的感覺,她不曉得這是為什麼,卻會情不自禁地沉醉在其中,安詳地靜坐著,直到張喬如來找她。張喬如是她的高中同學,在政法大學攻讀法律,她近視的度數並不高,卻總喜歡戴著眼鏡,給人的印象是一個博識而富有情趣的女學者。
不曉得什麼時候?張喬如與童惜雨漫步在北大校園裡。張喬如留意路邊的招貼欄,北大招貼欄多,奇才也多,當然就有在上面留下奇文的,她發現了什麼,便笑著喊童惜雨來。
童惜雨看到了那角落裡貼著的一首小詩:愛其深而恨其切,信其貞而痛其烈,為其狂而憐其潔,悟其冷而感其邪。
張喬如笑笑說:“北大人真是滿腹經綸出口成章,這玩意李軍陽可寫不出來吧?”
童惜雨說:“軍陽的水平都比他高。”打那之後,童惜雨才留心於那個令人神往的怪好聽的而且對她來說有些不切實際的字眼——“愛”。美女往往也是愁嫁的,一晃四年,童惜雨才發現自己從未談過戀愛,從來沒有,在人才濟濟的北大校園裡,頂峰學術的領域內,隱匿著充滿活力的不安定的心,她希望自己能夠有所作為,感情的慾望也在膨脹,指望碰上智勇雙全、浪漫體貼、比李軍陽強許多的角色,四年時間,一直等待,仍然,空空如也。
有什麼障礙麼?
童惜雨曉得,李軍陽確實愛她。
他絲毫沒有因為她高傲矜持和那麼一點兒無知的幻想,而懷有一絲恨意。
美麗,才華,美麗與才華相結合而生成的特殊氣質。
毋庸置疑,最完美的愛情應該屬於她。
但是,這個神秘的東西為什麼遲遲不來?
童惜雨明白,她要嫁給李軍陽,正如李軍陽心裡所清楚的那樣,他必須娶童惜雨。只不過,就像許多女人一樣,嫁人之前必須要考驗未來的丈夫是否稱職。她必須這樣做,李軍陽她太瞭解了,所有的優點,所有的缺點。因為是青梅竹馬,她用了一輩子的時間同他打交道。
生活總是要考慮得現實一些,因為現實在有時會給人冠以“殘酷”的字樣。
童惜雨曉得,李軍陽太聰明瞭,聰明到他曉得她在等他。
李軍陽是個勇武果敢的傢伙,這一點就足夠了,童惜雨不會奢求他太多的東西,因為他是她的青梅竹馬,她很高興,從小到大就這樣高興。
而事實上,“青梅竹馬”四個字成了他們最大的絆腳石。
正如數年前的流行歌曲所唱的:“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而另一方面,朋友卻不容易變成情人。雖說男女之間的沒有純粹的友誼,但也只是某種極為微妙的感覺,難以迸出激烈的火花來。青梅竹馬終究會是一輩子的青梅竹馬麼?這樣的可能性太大了。他們彼此對青梅竹馬的感情珍惜了二十餘年,好得不能再好,以致都不可能離開對方;不幸這成了障礙,因為感情親密,彼此無話不說,因為感情親密,有的話又確實不好說出來,或是不能說。
張喬如講他們像豪豬取暖:不想離得太遠,不能靠得太近。
話雖然不太中聽,但童惜雨覺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