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負傷的朱邪執宜來不及為父親的死亡悲傷,就繼續扛起東歸的重任,率領餘眾繼續風餐露宿,終於到達靈州。
出發的時候3萬人,到靈州的時候已不足1萬人,在靈州城外,倖存的沙陀族人朝著來時的路大哭,望著長安的方向大笑,哭的是族人傷亡慘重,昨天慘不忍睹,笑的是終於回到了大唐,明日萬事可期。
大唐朝廷聽說昔日的小弟又回來了,也小小的感動了一把,沙陀?哦,記得了,當年跟著西突厥來朝拜長安的小部落。畢竟當年輝煌的時候,萬邦來朝,小弟也太多了,且大家都穿的奇奇怪怪,一時記不清楚。
唐室朝廷將沙陀部族安置在鹽州(今陝西定邊),設陰山都督府,以朱邪執宜為兵馬使,流散各處的沙陀殘部聽到訊息後,相繼來投奔,沙陀部族的勢力從而又得到了增強。
但此時的唐朝已不是貞觀之治時的唐朝,也不是開元盛世時的唐朝,安史之亂近30年的戰火,讓昔日的天朝上國外強中乾,大唐王朝的整體國力已漸漸走向衰落。而走向衰落的表現,是朝廷開始變得不自信了。
面對著勢力漸漸增長的沙陀,唐室朝廷起了戒心,畢竟安史之亂的傷痛猶在,外番亂朝的記憶猶新。唐朝以沙陀鄰近吐蕃,慮其反覆,又以其部眾多,將使邊境糧食價漲,故當靈鹽節度使範希朝遷河東節度時,詔沙陀舉軍從徙河東。
內遷是為了便於控制,內遷後又再一次分散其勢力。範希朝選其驍勇一千二百騎﹐號為沙陀軍,其餘安置在定襄川(今山西牧馬河一帶);執宜部則居神武川的黃花堆(今山西山陰東北),更號陰山北沙陀,以後唐又分其眾隸諸州,以弱其勢。
對於外番來說,歷朝歷代的做法都是先內遷安撫然後再分而治之。當然,成功的內遷與分化都是在友好的氣氛中進行的,面對大唐朝廷的陰謀,沙陀部族即時想得到這一層,也不得不服從,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當然唐室雖衰落了,依然有大國氣象,對沙陀的部落首領封賞都到位,大哥會來事,小弟也懂事,彼此都比較滿意。
唐憲宗、武宗削番及鎮壓藩鎮叛亂以及宣宗對抗吐蕃﹑党項﹑回鶻﹐皆得沙陀之助,這個小弟越來越能打,沙陀鐵騎成為唐室朝廷的一張王牌,在戰場上,沙陀騎兵開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起到一戰定乾坤的作用。
如其他弱小的民族部落一樣,沙陀部族的成長史是一部血淚史,也是一部自強史,周旋於周邊強大的勢力,大唐、吐蕃、回鶻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
在夾縫中求生存,在生存中不斷壯大,與強鄰為鄰,自己也會越來越強,沙陀部族在血與火的發展歷史中逐漸強大起來,這個強大不是一朝一夕的結果,是一個弱小民族的堅韌與不屈的結果,是多年的隱忍與抗爭的結果,是用無數的鮮血和淚水換來的結果,也是時勢發展的必然結果,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沙陀部落崇尚英雄,也渴望英雄,更渴望自己部落的英雄,能帶領自己的部族建功立業,打下自己的江山,這盼望根植於每一代沙陀人的心中,成為代代相傳的信念。
在一百多年的努力下,沙陀部族逐漸強盛,在不經意的時刻,沙陀部族心中期盼的英雄也終於出現,民族的強盛和民族的英雄是相輔相成的,民族的強盛催發出民族的英雄,民族的英雄也會帶領強盛的民族走向另一個輝煌。
856年,沙陀部族首領朱邪執宜兒子赤心一家出了一件怪事,赤心的妻子懷孕十三個月,還沒有生的跡象。終於在一個晚上,赤心的妻子肚子開始疼了起來,卻疼了半夜,孩子一直生不出來,接生的巫婦換了幾個也無濟於事。赤心急的一頭汗,聽說東山腳下有一個神醫,專治各種難產等疑難雜症,就策馬去請,路上兜兜轉轉怎麼也找不到地方。
在天快亮的時候,看見天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