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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宏圖看看兩條狗,愣是不敢回。
簡宏成只得一個人對保姆道:“最快禮拜一,我把我姐取保出來,所以來找你預先準備一下。首先你做好我姐週一早上到家的準備,要冰箱裡有菜有水果,最要命的是要有肉有魚,她那天可能食量很大。然後你收拾一套衣服給我,因為據說有人嫌那裡邊出來帶晦氣,得先找個賓館房間洗掉晦氣,燒掉舊衣服,我不知我姐忌諱不忌諱那一套,反正替她備著。”
保姆見這個她從未見過的號稱是簡總弟弟的人說話在理,態度誠懇,便收起刀子,插在腰際,雙手使勁將兩條狗拖開,“進來吧,慢慢說。”
簡宏圖見兩隻狗頭縮回去,便像走太空步似的試探性地慢慢走回一大步,那隻腳剛從半空落地,他就見哥哥衝他招手,他才大步跳回臺階。他那姿勢太滑稽,引得小地瓜破涕為笑。
保姆道:“我以前大意,對敲門的人都好,結果被一幫找張總的人衝開門翻了個底朝天。”
“張總剛坐牢了。不過你只要看我還抱著個孩子,就知道我不會使壞。”簡宏圖進門放下小地瓜。小地瓜卻跑到被拴住的兩條大狗面前又是害怕又是嚮往,進一步退一步地自得其樂。
“我一緊張哪想得到那麼多啊。你說啥,簡總的換洗衣服準備一套?”
“對,最好顏色喜氣一點的。再有什麼常用的化妝品也帶上。”說到這兒簡宏成扭頭問弟弟,“你帶錢沒?給大姐兩千,明天買菜買水果什麼的不要讓大姐掏自己腰包。”
“哎呀要不了這麼多。兩百都夠了,我知道簡總愛吃什麼。”
簡宏成道:“多出來的你收著,我這幾天忙,都沒來這兒跟你說明一下最新情況,害你一個人擔驚受怕守著這大房子。你應得的。”
簡宏成態度和藹可親,又有一個可愛的孩子給他加分,出手又是大方得很,保姆立刻被收買了。保姆貼心地道:“看起來你跟簡總是真不熟。你說的晦氣什麼的,簡總肯定信的。我跟你說啊,你最好弄枝筆記下來……”
簡宏成當然是手向弟弟一伸要紙筆,可憐簡宏圖這個人包裡別的東西很多,唯獨沒紙筆,還捱了哥哥一個白眼。幸好保姆翻出紙筆解決難題。
於是,保姆吩咐,簡宏成認認真真地像個好學生一樣地做筆記。簡宏圖在一邊看著挺迷惘,哥哥這是怎麼了,為啥對大姐的事情這麼上心了。但孩子跳,保姆嘮叨,客廳燈光明亮,當中案頭一罐假花開得熱熱鬧鬧,還有兩條狗都在新增人氣,簡宏圖很快受了感染,熱烈地參與進入討論。他一張嘴,屋子裡就更熱鬧了。
寧宥選的賓館離家不遠,她當然不用打車,就步行著走去賓館。
一個人孤寂地從黑暗中走出來,即使投入到亮堂的賓館大堂,依然渾身揮之不去的清冷。
她一個人在大堂站了會兒,才看到從地下車庫匆匆升上來的田景野。“陳昕兒的工作安排,我回想一下是我錯了,設定錯誤。”
田景野奇道:“難道陳昕兒餓死也不肯工作?”
“如果是早上你提供的這麼好的工作,可能陳昕兒果真餓死都不肯工作。我剛才被寧恕罵醒,他說我一直在逃避,只知道躲、躲、躲,寧恕真是旁觀者清。說起來陳昕兒跟我過去一樣呢,也在逃避。我逃避我有那麼一個爸爸,陳昕兒逃避她以為的名節有虧。我當時拒絕所有會讓我出頭露面的榮譽,壓抑自己的興趣和熱情,儘量不讓老師同學注意到我,唯恐有一天人群中忽然有人響亮指出寧宥是某某某的女兒。我想陳昕兒現在的心情也一樣吧。你不如給她找個相對抵擋一些的工作,比如本地人不多的工廠裡的出納或者倉庫管理,普通貿易公司打單證之類的文員,讓她先站穩腳跟,讓她自己慢慢腳踏實地找回身份,可能更順利。”
田景野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