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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色發紫,沒有任何意義的冷笑了大半天,看看實在沒有人理會他,這才灰溜溜的帶著人走了。可是剛剛走出了十幾步,他又不甘心的停了下來,回身指著刑天鞶陰笑道:“你神氣,等著。等我家老三從蛇澤回來了,看看你刑天家的幾個,是不是還這麼神氣。”
刑天鞶沒理會他,隨手把那小小的戰斧掛在了腰間,他彷佛一攤爛泥滑下了黑厴,朝著夏侯走了過去。夏侯也站了起來,比刑天鞶高了一個頭的他,很是不客氣的居高臨下的盯著刑天鞶打量個不停。刑天鞶卻也不見怪,一線天的眼睛猛的瞪圓,狠狠的一拳朝著夏侯的小腹砸去。
白一聲厲吼,長臂如風抓向了刑天鞶。刑天鞶卻是鼻子裡面一哼,一圈青色的風整個裹住了白,白哪裡還動得?
就聽得金鐵轟鳴不斷響起,刑天鞶的拳砸在夏侯身上,就好像鐵匠打鐵一樣,發出了駭人的響聲。一圈圈淡淡的青色、黃色的光芒,不斷從二者接觸處發出,夏侯站在那裡,身體紋絲不動。
刑天鞶臉上一陣歡喜,抬頭問夏侯:“你,劍術如何?”
夏侯也不多話,右手一抖,那柄搶來的佩劍立刻在空中畫出了七朵白色的雪片。他揮劍的速度極快,角度又是奇異無比,七朵雪片居然在空氣中保持了一次呼吸的時間,這才散去。
刑天鞶以及他率領的黑厴軍的戰士同時抽了一口冷氣,習慣於仗著強大肉體力量用最沉重的兵器把敵人連同兵器鎧甲一起砸成粉碎的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麼精妙的劍法?刑天鞶歡呼起來:“妙極,妙極,篪虎家的小兄弟,你居然有這麼好的劍法,又是接近九等的巫武,極妙!”
突然,刑天鞶皺起了眉頭,有點懷疑的看著夏侯:“你從何處習來如此絕技?”
夏侯嘴皮一翻,也不怕天打雷劈,大聲說道:“自己在山中看時日變遷,四季生化,獸奔鳥飛,草木枯榮,我自己參悟的。”
刑天鞶聽得一愣一愣的,擦了擦眼睛,沒錯,是一個穿著獸皮,頭髮彷佛都有幾年沒有洗過的蠻子啊。可是他說的那些話,可不像是蠻子所能說出來的。搖搖頭,刑天鞶嘀咕了一句:“大哥還真揀到寶貝了。”無比殷勤的拉起了夏侯的手,刑天鞶笑道:“甚好。篪虎兄弟應邀而來,卻又有這樣的本事,妙極。”
頓了頓,刑天鞶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在這裡耽擱的時間也太長了些。篪虎兄弟,你先陪我去司裡畫了卯,把今天巡城的公務給完結了,我帶你去我刑天氏的府邸去。大哥今日在王宮輪值,不到深夜是沒辦法來見你的了。”
手指彈了一下,白身上的風圈突然消散,白四腳朝天的摔在了地上。這下他可不敢再對刑天鞶張牙舞爪的了,只是緊緊的縮在了夏侯的身後,一對血目偷偷摸摸的打量著刑天鞶的後心,盤算著自己如果從背後偷襲,一爪子能否抓死刑天鞶。
夏侯也翻身上了黑厴,和刑天鞶並肩順著大街走去。刑天鞶突然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奇的問道:“你南方蠻荒地域,和安邑一些世家的規矩卻也差不多,男丁都以成年時殺的猛獸為名。篪虎兄弟,你的名字是?”
隨手撕開了上身的獸皮褂子,夏侯淡淡的笑道:“暴龍。很幸運,成年禮上,弟殺了一條鋼甲暴龍。”他的胸口,暴龍的頭像在陽光下反射出紋身用的草汁特有的青黑色光芒。
刑天鞶臉上的笑容更盛,看著夏侯連連點頭,卻弄得夏侯半天弄不清情況。自己是來安邑準備參加黑厴軍,同時尋訪巫公所說的,那種傳說中可以讓人飛天遁地,偷天換日的巫術的。刑天鞶是黑厴軍的將領,怎麼也是高階軍官一類,怎麼對自己就這麼熱情熱絡甚至帶著幾分格外加意拉攏的味道呢?
正在思忖間,路邊一家以巨石搭建,很是宏偉的酒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