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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嘶……我說你們這兩口子真是……&rdo;顧亭生無語的用手抹了把臉，被姜立那道極不待見的目光瞧了許久，他才氣歪歪的離開。

等著吧，等那丫頭變傻的那天，別來找他!

顧亭生一走，整個病房就安靜了下來，姜立乖乖一口一口的喝著粥，沒受到剛剛那個小插曲絲毫的影響，彷彿那句&l;你為什麼叫顧亭生。&r;不曾從她嘴裡說出過。

一碗粥見底，姜立摸了摸有些發脹的肚子，強撐著把最後幾口嚥下去。

&ldo;不想吃就不要勉強。&rdo;

程北堯把碗順手放到床頭，然後抽出紙巾擦了擦她的嘴角。

姜立舒舒服服的靠在床頭，好像極為享受這樣的待遇，從她醒來到現在，男人沒有問及她關於下午去墓地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以他的洞察力，恐怕也早就心中有數。

可有些事，她是真得不想去尋求答案，所以當程北堯在儘量尊重她，留給她足夠的空間時，她便選擇繼續裝聾作啞，亦或是永遠裝下去。

但事實就是事實，即便塵封了二十幾年，只要某年某月被人揭開一個小小的口子，所有的真相就會像洪水絕提一般不受控制的洶湧而出。

到那時，就再也由不得她逃避下去了。

&ldo;我母親姓顧，她和顧家是什麼關係?&rdo;姜立看著男人正收拾著一次性餐具，她就這麼隨口一問，平靜的連她自己都感到詫異。

程北堯沒有回應，只抬頭看了她一眼。

姜立兀自笑了笑，&ldo;下午我去了風眠墓地，無意間在母親的墓碑旁發現了一樣東西。&rdo;

&ldo;你說他倆年輕時到底是個什麼癖好，好好的扣子為什麼要把它扯下來。&rdo;

而且，軍裝上的紐扣，該是不能隨意損壞的吧。

她不知道這些釦子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故事和秘密，但能百分之百確定的是，顧亭召，就是她的生父。

程北堯走到床邊，就著床沿坐下來，姜立撐著身子往裡面挪了挪，拍了拍旁邊的位置，&ldo;過來躺一會兒吧，這床睡兩個人沒問題的。&rdo;

男人見她神情如常，剛剛說的那些彷彿不足以引起她任何的情緒，可如果真像此時這般不甚在意，下午的那場事故就不會發生了。

&ldo;在我面前有些情緒你不用強忍著。&rdo;程北堯的大手撫上女孩精緻的五官，動作輕柔又疼惜，似以藉此撫平她心裡的鬱結和難受。

聽他如此說，姜立低眸笑了笑，&ldo;沒有強忍著，那些不痛快的情緒在下午就已經發洩完了，現在我不確定的是，下個月的京都之行還有沒有必要。&rdo;

她一直以為京都分公司的啟動儀式時間真的只是湊巧和她生日相撞，現在看來，該是程北堯有心為之。

&ldo;立兒，這不是你人生的岔路口，也不是能影響你後半生的重要抉擇，不需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rdo;程北堯把人攬進懷裡，下巴抵在她柔軟的發頂，低緩道：&ldo;既然還不確定，那我們就等確定的時候再說。&rdo;

她現在這個樣子過於平靜和壓抑，他看在眼裡，心裡的那股擔心無法用言語表達，可直覺卻很強烈。

姜立聽男人說完，能感受到他話語裡從未有過的小心翼翼，程北堯，他何時也變得如此沒有自信，不再雷厲風行，沒有一切盡在掌控中的優越，僅剩的，只有那顆對她呵護又寬容的心。

&ldo;好。&rdo;她鼻子有些發酸，然後伸出手環上男人的腰，仰起腦袋問他，&ldo;我身體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