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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手邊是四十出頭的三夫人紀氏,和她改嫁之前生的繼子,三公子劉鼎祥。
楚勛走進來,修長身軀英氣挺拔,一抹柏松木的煙味淡淡。
在劉昶韞發達前,大夫人潘氏是當地有名的美人,生下的大公子劉博堂也最端方斯文。
後來劉昶韞出國去學習鐵工業技術,在外面待了幾年,和潘氏說納了個側室。潘氏是老家族的人,覺得出去那麼久,納個側室也正常,而且劉昶韞語氣對此輕描淡寫,便沒往深處想。
等帶回來一瞧,才知道原來是顯赫世貴的千金,因隨父在外當差,學了洋話洋規矩,好生麗質。
而人岳家那邊有要求,娶自己小女兒,第一個生下的兒子得隨楚家的姓。這劉昶韞竟然也答應了。潘氏瞅著側室受偏寵,和那二兒子俊秀靈活的模樣,心裡打掉牙的酸澀。
楚二夫人在楚勛八歲上去了,劉昶韞一直對這個兒子寵慣更多。等過世時,百分之52的財產留給了大兒子和潘氏,百分之40給了二兒子,三夫人和繼子得了百分之8。
三夫人紀氏和兒子劉鼎祥雖不是親生的,可也在努力打理廠裡的事,但凡給個百分之十,都能舒坦點。
潘氏更不高興,給自己和長子百分之52,次子獨享百分之四十,還有嫡長的區別?
是以,平素楚勛在家裡廣受編排,潘氏都睜隻眼閉隻眼。偏這小子姥爺那邊也不缺錢缺遺產,成年後乾脆搬了出去,沒在劉宅裡住。
唯一制約住的一點就是,劉昶韞怕分家,明確了這些百分比必須是在劉氏實業完整經營的基礎上,所以老二手裡的實權有限。
這時三公子劉鼎祥瞄見,便嘖道:「大媽病了兩三天,二哥總算出現了。還以為二哥忘了大媽這些年的養育之情,先前的孝敬都是裝虛的呢!」
楚勛面不改色,走到茶几旁:「兒子這兩天出去辦事,剛辦完就趕來看望大媽。聽說大媽受寒了,掛念得心急如焚。」
寬肩俯下,取過一枚琉璃刻線杯,盛八分滿熱茶,雙手遞過去。
這老二慣會說人話,背後不辦人事。嘴上什麼好聽的都能說,如同一道敲不折的鐵片。
紀氏咧嘴嘆道:「話是這麼說,空話哄大姐開心,回來了也不見帶點禮物孝敬,老二你這誠意堪憂啊?」
楚勛似是專等著她說完,再把東西拿出來。他探手進上口袋,取出一枚條長的錦盒,挑眉笑道:「還是三媽對大媽關切周詳,情同姐妹,買的高檔燕窩自己放在冰箱裡凍。這是兒子拖人買的三百年長白山野參,在香港一盎司賣到幾萬塊,等閒還難買。我拖祺老公爺弄來了一條,老公爺每天傍晚到8點有睡覺的習慣,這是去等他睡醒了,才專門拿回來的。晚飯陪著喝了幾杯,飯也沒用墊底。」
祺老公爺的身份,也非等閒誰能攀得上。
紀氏面如縞素,心想自己私下偷著買的名貴血燕,吃都沒開始吃一口,怎的被老二給揭穿了。瞄了瞄大姐,潘氏睬都不睬一眼,紀氏只得咬咬牙,暗想明早忍痛送一碗過去。
潘氏瞥了瞥那金錦鑲邊的長盒,臉色這才好看一點。十多年養大,養得儀表不凡,心裡又泛酸,說道:「擱著吧,受寒期間不能吃,送了也白送,得寒退了才能補參。」
「大媽考慮得是。」楚勛垂眉頷首,恭敬放去一旁,挑位子坐下。
大公子劉博堂掃視,劉博堂梳著背頭,生得白俊儒雅,三十出頭年歲。一身淺白豎條西裝和銀邊眼鏡,看著便是事業有成的實業家。
對這個弟弟,他沒什麼可說的。楚勛在外面做的那些事,他一件也不想提。
當年二夫人隨父親回來那幾年,他媽受了多少忽略,私下流過的眼淚,每一想到此,劉博堂都滿心冰涼。
他閒淡地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