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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箭從四面八方現身,毫不猶豫地扣動機簧,不消片刻就將搬運箱子的張家親衛盡數射殺。
而水中也有十數個黑衣人冒出身形,攀上漕船將船上的活人全數殺光。
夜幕中,只聽見一聲聲垂死的慘叫,而很快就寂然無聲。
變故突起,張偉岸卻壓根沒有動彈。
先不說有十數把弩箭指著他,黑衣人中有兩個明顯是領頭的人,修為也比他高!
而他修為本就低微,能跨入入道境都不知道是消耗了多少資源硬生生堆出來的。
而且平時又高高在上,時常沉溺“美色”,幾乎沒有與人動過手,實戰經驗不值一提,此時驚懼之下,哪裡還敢有所動作?
而那灰袍老者,與他也是類似的情況,雖修為低微,但總覺得自己行事隱秘,應該無甚大礙,而這一次卻是狠狠地栽了跟頭。
因此,張偉岸和灰袍老者,也很快就被數個黑衣人持刀劍架在脖子上,不遠處還有弩手威壓著,更是不敢亂動。
兩人眼神驚懼地對視後,顫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藏身於暗處的愛晶忍了忍,沒有把“革命主義接班人”幾個字說出來。
而他身邊的父親愛靖淳則在兩名護衛的保護下,從隱藏之地走出。
他一邊靠近,一邊笑吟吟地說道:“哎呀,原來是張家主啊,這麼晚了,不去尋你的‘美人兒’風流快活,卻來這碼頭上吹冷風,可不符合你尊貴的身份啊,哈哈。”
愛靖淳腳下帶風,很快就走到了張偉岸和灰袍老者面前,身後兩名護衛亦步亦趨地緊緊跟在身後。
而愛晶,卻繼續隱在暗處,並沒有現身,他身邊還跟著一人,身形窈窕,正是蝶衣衛副統領雨蝶。
張偉岸看清了愛靖淳的容貌後,心下暗歎了一聲,自覺在劫難逃,不由恨聲道:“愛靖淳,落到你手裡算我倒黴,給個痛快吧!”
愛靖淳卻不理他,轉頭看著灰袍老者,抬手將他頭上向前傾斜著的斗笠摘下,露出老者鬚髮皆白的面容。
而後帶著笑意說道:“至於這位,應該就是大昭國現任宰輔傅崇石傅大人了吧?”
傅崇石與張偉岸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是驚懼和黯然,心中都明白,這次栽得太徹底了。
愛靖淳卻不等他答話,就繼續說道:“聽聞傅大人精擅繪畫,多有名作流傳,我也是仰慕多時,可惜緣吝一面。今日能見到傅大人本人,我心下當真是歡喜不已,當把酒言歡啊。就請傅大人就到我府上盤亙些時日,讓我好好與你討教一二。”
隨即吩咐道:“來人,將傅大人送回府上,好生安頓下來!”
“好生”兩個字咬字特別重。
“是!”
不待傅崇石多說什麼,四名黑衣人持刀劍將傅崇石逼開,堵上嘴,用一種特製的繩子反綁了雙手,推上了緩緩駛來的一輛馬車。
四人進入車廂後,車伕揚鞭,馬車就“噠噠噠噠”地逐漸遠去。
愛靖淳並不擔心那傅崇石能逃出生天,因為跟過去的黑衣人中有一個修為二境凝氣境的侍衛。
隨後,張家被殺的那些侍衛和漕船上的船伕的屍體,都被快速清理,搬上了張家的馬車,有人跳上馬車駕著遠去,估摸著是去毀屍滅跡了。
而另外兩輛馬車也從黑暗中出現,眾黑衣人手腳麻利地將張家的“歲奉”,那一個個箱子搬上了馬車,然後快速離開。
這還不算完,還有人拎著提前準備好的水桶,從河中取水,將碼頭上的血跡沖刷得乾乾淨淨。
碼頭上那艘漕船也被人撐走了,不知所蹤。
一切,都顯得那麼地有條不紊。
張偉岸卻是一臉驚疑不定地看著這一切,他心下本是轉過了無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