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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刺破黑暗,東方天際越來越亮…
喧鬧了一夜的永安城,漸漸安靜了下來。
城中縣衙。
賈衢被五花大綁押進縣衙,大堂裡縣尉陸溫見押著賈衢來了,連忙對堂上高坐的趙雲,躬身一揖:
“州牧,就是這廝組織壯丁,抵抗正義之師!”
趙雲抬起眼簾,映入眼前的是一名鼻青臉腫,二十出頭的青年。
本來,趙雲對這個人是沒有興趣的,當聽聞這人領著三千壯丁,打得馮升上不了城,頓時來了興趣,遂讓人把賈衢押來。
“你就是賈衢?”
趙雲打量著賈衢,語氣很冷,他可聽說馮升在這人手中折了兩百多軍士。
賈衢低著頭,在進縣衙前,他昂首挺胸一臉不服,但當他踏入大堂那一刻,忽然感受到一股令他壓抑到無法呼吸的威壓。
他不知道自己怎會如此不爭氣,但不僅下意識地跪下,就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這不是對死亡的恐懼,而是對那股無形威壓的自卑,感覺自己在趙雲面前就仿若一粒塵埃。
見賈衢低頭不語,趙雲冷冷道:“我欲殺你為攻城犧牲的兒郎報仇,你可有話說?”
賈衢心跳如擂,他不怕死,但不想死得如此憋屈,壯著膽子道:
“小人生死全在趙幽州一念之間,但小人不是俘虜,而是降!”
趙雲冷笑了起來,這人的生死確實在他一念之間,但人家也確實是降,而不是被俘。
而這降與俘,完全是兩回事,如果是被俘虜的,完全可以殺之解恨,但人家是投降的,而且是在他下達投降不殺軍令後投降的。
現在,如果把這人殺了,那就是出爾反爾,言而無信,以後誰還敢向他投降?
畢竟投降是死,不如拼個你死我活。
所以,眼前這賈衢還真不能殺。
當然,趙雲也沒有殺這人的意思,剛才這麼說,無外乎看看此人的膽識。對外揮手道:“把他押下去,按降兵處置!”
賈衢被虎衛押下去後,趙雲目光投向陸溫,此人雖然一看就是牆頭草,但此人畢竟獻城有功,而且又是攻打河東第一個投降的偽秦官吏。
為此,趙雲必須樹立一個榜樣,讓呂布麾下的官吏知道,他趙雲不是虎狼,只要你們識時務投降,在我這裡還能升官。
趙雲展顏道:“陸縣尉明大禮,識大義,區區縣尉之職,恐難盡其才也!以後永安要靠陸縣君費心治理了!”
陸縣君?
陸溫本來拱手要謙虛幾句的,一聽趙雲稱他陸縣君,哪裡還不明白趙雲這是升他為永安縣令了,當即拜倒:
“下官謝主公提攜!”
趙雲微微頷首:“陸縣君去處理政務吧!”
“諾!”
陸溫喜不自禁,屁顛屁顛地退下。
處理了收降永安的瑣事,趙雲對下首佇立的騎兵軍司馬凌棟,問道:“韓莒子到哪了?”
“回主公,適才斥候傳來訊息,韓將軍已過賈胡堡!”
凌棟連忙回稟;如今典韋護著趙胤還沒到永安,凌棟暫替典韋的職務。
趙雲點了點頭,賈胡堡位於永安城與陰地關之間,距永安城三十餘里的樣子,說道:
“命斥候嚴探韓信嶺方向,想來侯諧應該也快來了!”
在進入永安城時,陸溫就告訴趙雲,在昨夜南門遭到襲擊時,柳孚就派人向韓信嶺上的侯諧求援了。
如今已過去一夜,侯諧肯定已在馳援永安的路上了。
畢竟永安可是侯諧的後路,如果沒了永安,侯諧與被困上黨的魏續沒有區別。
凌棟應諾離去,趙雲的目光回到身前地圖上;他向河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