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五兩置衣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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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門子,嚴府的下人有十幾人。
「把房管事叫來。」
不一會兒,房管事匆匆來了:「少爺找我有事?」
嚴成錦:「按每人五兩銀子,給府裡的下人每人做幾身冬衣。」
一個下人一年也就五兩上下的工錢啊,五兩銀子就做幾身衣服?房管事急了,有銀子也不是這個花法呀。
一下子就要花去近百兩銀子,那些銀子,可是老爺日夜嘔心瀝血寫來的。
房管事道:「少爺,這府上的下人熬一熬也就過去了,不如就給您和老爺定製兩身裘衣?」
「身為嚴府的管事,你竟然忘了嚴府家規的第五條。」
「小的沒忘啊,少爺事不多問。」房管事道。
「那還需我向你解釋清楚不成?」嚴成錦端起枸杞茶,氣哼哼地喝了一口。
房管事在嚴府伺候多年,自然有衣過冬,那些下人就未必了,以前,嚴府堪堪解決溫飽,給下人的工錢極低。
更重要的是,天氣寒冷易引發疾病,在這個沒有抗生素的朝代,風寒也會奪去小命,嚴府的下人若是不慎著涼,定然也會傳染給自己啊。
就連大戶人家,也常有冬天感染風寒之類病逝的,古人已經習以為常,渾然不覺是大事,他卻不得不防。
「哪個環節省了一兩銀子,本少爺就打斷你的腿,然後丟到雞鳴山去餵野狗!」嚴成錦鄭重警告。
「小的這就是去辦!」房管事瑟瑟發抖。
春曉和千金看向嚴成錦的目光,頓時流露出異樣。
都說大戶人家的少爺花銀子如流水,可少爺花銀子時竟還想起她們,少爺除了有時候會用奇怪的目光看著她們外,似乎也沒有他自己說的那麼壞。
五兩銀子,可以買好幾件很好的棉襖子了,若是買來針線自己縫,足以給一家子添置新的衣裳。
春曉拉著千金的手,上前一步,怯生生道:「少爺,我與千金自小和娘學過裁縫,會做衣裳,只買針線和布料,能給少爺…………省不少銀子。」
「不準!」
「本少爺剛才說了,不許省一兩銀子!」嚴成錦像一隻被激怒的小老虎,嚇得姐妹二人不敢說話。
幾日後,第一批衣裳送來,
嚴成錦穿上上百兩銀子做的裘衣,這事王不歲辦得不錯,內裡很軟和,用了上好的貂皮料子,穿上不足片刻,便覺得很暖和。
裘衣延續了嚴府的風格,外頭平平無奇,看起來像一件普通的襖子,未露出一點絨毛。
秋意漸濃,
京師無蕭索之意,反而變得異常熱鬧。
程敏政對兒子的才學十分自信,託宮中司禮監太監李廣一查,在前三元的考試中,兒子的名次都在嚴成錦之前。
這次斗子,他有著極大的信心能贏過迎客松,京師終於又要有詩文並盛派的聲音了,他老懷欣慰。
程府的管家喝醉了酒,說漏了訊息,今京師街頭巷尾都知道了,戶部侍郎程敏政與大文人迎客松鬥兒子,一時間下注的下注,助威的助威。
嚴成錦聽說後搖了搖頭,輸是不可能輸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輸,那鄉試的試題俱都押中了,全寫完了。
不過,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迎客松上,因為迎客松實在太過耀眼,極少人注意到迎客松的兒子。
所以,這次比試終究還是程敏政與迎客松的較量,就看誰教得好。
嚴恪松自然不願意惹麻煩,因為程敏政正是東宮詹事府的詹士。
如今,詹事府的人都知道迎客松的身份,就是嚴恪松。
兩人的比試,引起了其他翰林的注意,而順天府的主考官,又都是東宮的兩位屬官,這就有趣了。
嚴恪松為官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