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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的第二天進過祠堂,所以對這些牌位還有點印象,慧怡一指右側最低下一排的某處,悄聲問道:“那就是二叔吧”
林致遠點點頭:“是啊二叔臨終前最大的心願,就是咱們妹子能尋個好歸宿。”
慧怡微仰著脖子,看著身材高大的丈夫,不禁有些心疼,手慢慢覆上了林致遠的眉眼,似乎要拂去那上面透露出來的滄桑:“致遠哥放心,荀家一定是良配,二叔就算在天之靈,也會欣慰的。”
林致遠的目光往木架子的左側挪了挪,其中一個就是自己的母親。
進入宗祠被子孫們供奉,這是林家兒媳的願望,可當年的老夫人就拿捏著這個來要挾母親。
所有人都以為林致遠最開始接納黛玉是出於兄妹情誼,連修傑也是這麼以為的,可惜他們都沒看清林致遠的內心,更沒看清林入海的老奸巨猾。
林致遠的思緒慢慢走遠,他忽然想起了自己賺的第一筆錢。
販賣私鹽。
他那時候多大?是十歲還是十一?林致遠已經記不清了,可他藉著林如海的名諱是怎麼在蘇州各大鹽商手裡搶銀子的事兒,林致遠記得是清清楚楚。江南的鹽稅一向豐碩的叫人眼紅,想分一杯羹的人也絕不在少數,林致遠那時候揹著母親將大半的家當都投進了這項鋌而走險的買賣裡。一年間下來,林致遠的家資翻轉了將近三倍。
有了錢做保護,林家的鋪子就好像雨後春筍似的冒出,沒有人在意林家起家的資本來自哪裡,直到二叔病危的那一陣子。本家來人喚他去,林致遠才算是真正開始和林如海打交道。那時候的自己已經是享譽江南的少年解元,而林家這位二伯已經是病入膏肓。
一個蓄勢待發,一個卻垂垂老矣。
林如海見了自己沒有多說什麼囉嗦話,只把當年自己頭次販鹽的證據拿了出來。
林致遠忽然有一種自嘲的感覺,他還一直沾沾自喜,以為做的很精明,原來證據一早在人家手上。林如海的要求很簡單,把黛玉妥妥當當的帶大,他就承諾把東西還給林致遠。
然而如今黛玉已然出嫁,林致遠反而不在計較與什麼證據,黛玉是個聰明的姑娘,他看的出,如果黛玉手裡真的掌握了自己什麼證據,她絕不會暗暗藏私,恐怕是林如海早就妥善處置了。
林致遠站起身,笑答:“夜已深,咱們這就回去吧”慧怡看著丈夫忽然轉變的神色,有些遲疑,但還是乖巧的跟在了後面。
次日一早,慧怡趕忙打發了親信媽媽去荀家打探訊息,回來的婆子一臉的笑意:“奴婢去的時候,姑奶奶正給荀家的各房嬸子們見禮,奴婢也沒敢多驚擾,只留下了奶奶捎去的幾樣補品,倒是雁蓉姑娘親自把我送到了角門,看得出咱們姑奶奶在荀家過的不錯。”
慧怡將信將疑,沒見到黛玉之前,還是不敢全完放寬心。
三日回門的日子一到,荀晟睿領著嬌妻就算回孃家來串門,林致遠看著妹妹粉撲撲的小臉,已然是未語先笑。
黛玉被他看的窘色:“哥”為**的黛玉更添了幾分嫵媚,打眼一看其穿著就知道是位新嫁娘。
林致遠打趣了幾句,才高抬手放了她們姑嫂二人到內室去話家常,自己反把荀晟睿留了下來。
“我聽君昊的意思,當時武家確實在沿途上派了人手盯著送嫁的隊伍?”
荀晟睿肅然的點頭:“途經朱雀大街的時候,惠斌樓上見過那個小五爺,還衝著我們揚了揚手裡的酒盅。看不出喜怒”
林致遠沉思道:“鄉試已然結束,這陣子京城裡不少書生都湧進了京城,今科會試的任命還沒出來,但沒有意外的話,我會是今科副考之一。武家如果還對有心針對我,此番任命就不會輕而易舉。”
“你是說。。。。。。武家要做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