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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7月19日上午十點左右,就在北海專案的艦長們聚在一起開會的時候,遭受重創的日軍聯合艦隊居然派出八重山號通報艦和所屬的五艘魚雷艇,再次前出至豐島海域戰巡,除了撈起十幾名還在海中掙扎的明國水師海兵和己方落水官兵,最終確認明國艦隊已撤回仁川港。 伊東佑亨中將得到回報後,又匯總己方運輸戰隊從平澤港回報的陸上戰況,瞭解到明國釜山營殘部已被圍困在牙山一帶幾個山頭上,最終拍板,火速趕往牙山,不能讓朝鮮戰場的戰果全部落入陸軍馬鹿的囊中。 7月19日下午兩點,就在邵鐵均在向國內傳送電報的時候,除了扶桑艦受傷過重緊急駛往濟州島維修外,緊急搶修後的三景艦和吉野、浪速、高雄、比叡、金剛、八重山等艦組成半圓形戰列,對牙山一帶所有可能明軍目標進行開火,至於是否會誤傷問題,那就不是大日本海軍需要考慮的問題,陸軍作戰不是喜歡豬突麼,有所誤傷在所難免。 下午三時,陸軍馬鹿用著海邊朝鮮漁民的小划子,終於和聯合艦隊聯絡上,確認明軍釜山營已全部投降,自總兵熊衝中將以下,殘部一萬七千多人全部繳械,繳獲營旗一面聯隊旗若干,這也是大明海兵歷史上第一個整建制投降的營級部隊。 自從安宗皇帝南渡建立海兵陸戰隊後,曾經有不少營和聯隊整建制的戰死,比如遠征獅城,鎮壓印尼暴亂,甚至這一次濟州營也全軍戰沒,只要留在海軍都督府的戰旗和守旗人還在,總有重建的機會。 但從沒有過整建制投降的營,熊衝中將註定要在大明歷史上被好好記上一筆了。 朝鮮南部戰局抵定,大日本海軍聯合艦隊消滅明國海軍主力戰艦六艘、重傷六艘,徹底打垮其戰鬥意志,並在對釜山營最後一戰中發揮了關鍵性雷霆一擊的作用,伊東佑亨中將在戰報中如是寫到。 …… 就在釜山營投降的時候,開完會的代理艦長朱先釺中校,疲憊不堪的返回殘破的烈陽艦上,木著腦袋回到自己的單人艙室,倒頭就睡。 睡夢中,朱先釺腦海中不停的迴盪著這兩日的情景。 先是結束和日軍前隊的肉搏戰後,烈陽艦撤離戰鬥開始返航,在交代航海贊劃主持航行後,朱先釺強忍著不適,衝出指揮艦橋,跪在後部的翼橋上猛烈的嘔吐,最後連黃色的膽汁都吐出來,鼻涕眼淚和飛濺在身上戰死計程車官骨渣、凝結的血疤,在海風中吹得到處都是。 前面幾次作戰,不管是什麼狀況,烈陽艦都是傷亡甚少,這一次和倭艦貼身肉搏,艦上死傷慘重,尤其是衝到指揮艦橋後,看見勞艦長被削去半個頭顱,各個戰位上熟悉的軍官們死傷累累,血腥味沖人,朱先釺因為戰況甚急,顧不得猶豫,強壓著心神開始指揮,後面從後艦橋帶來計程車官,當著自己面戰死,鮮血和骨渣濺了自己一身,自己還是集中精力指揮炮擊。 返航時,心神鬆懈下來了,作為一個才畢業五年,還不年滿25歲的年輕海兵軍官,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駭人的血腥場景,滿地的鮮血,隨著艦體晃動在地上橫流,一個個熟悉的身影,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死在自己面前,肢體殘缺,面目猙獰,第一次見到頭顱被削掉後的腦漿和鮮血混雜在一起,難聞的味道順著海風和硝煙在艦橋裡盤旋,只要是個正常人,由不得朱先釺嘔吐不止。 後面又不停的回想著今天清晨的海葬儀式,按照大明海兵傳統,臨時接替指揮的代理艦長朱先釺,在烈陽艦後甲板主持了海葬儀式,簡單的致辭後,一名老士官吹起了安宗皇帝時代定下來的海葬專用樂器嗩吶,淒涼的嗩吶聲中,為首的朱先釺和殘存的幾位軍官站在第一排,海兵們按照部門緊隨其後,所有人右手握拳,抬臂緊貼左胸,側面一排陸戰隊步槍手隊肅立,手持510年改三型步槍,在幾名水兵將裹屍袋抬上跳板後,伴隨著步槍手們整齊的對空鳴槍聲,第一位拋入海中的是前艦長勞得祿上校,被白色的裹屍袋裹得嚴嚴實實,露出隱隱約約的人形,破裂的頭顱被醫官勉強固定好,袋底部還加了近百斤的彈殼,就聽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