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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手不斷擊中揚州艦的爆炸聲和艦體搖晃中,邵鐵均悠悠然醒轉過來,虛弱的側頭一看,邊上的醫官正在躬身邊上整理醫藥和繃帶。 邵鐵均咳嗽一聲,醫官猛地轉過身來,高興的說道:“將軍,你醒啦”。 “我昏迷了多長時間”?邵鐵均問道。 “您是12時40分左右受傷的,現在已經是下午14時55分,您現在在醫務室裡,足足昏迷了兩小時十五分”,醫官看了下懷錶回道。 原來倒黴的邵鐵均副指揮官,在日本聯合艦隊本隊中四號目標艦筑紫號開火後,一發120毫米炮彈在舷側造成近失彈,艦體輕微晃動,反而是高聳的指揮艦橋晃動的很厲害,讓正在雙手端著望遠鏡的邵鐵均猝不及防,太陽穴磕到舷窗邊上的扶手,頓時頭破血流的昏迷過去,由於指揮官突然受傷,也沒有交代後續作戰方略,只好由軍銜最高的艦長林忠植上校負責指揮。 “戰況如何”?邵鐵均一邊坐起身一邊問道。 “下官不知,只是現在炮擊甚猛,我艦估計先後中了幾十發炮彈了”,醫官邊扶著邵鐵均起來,邊回道。 “將軍您頭部受傷很重,要不要再休息一會”,醫官關切的問道。 “唉,再休息可就出大問題了”,邵鐵均彎下腰準備穿鞋,頓時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趕緊摸了摸頭,觸手之處,還有黏黏的感覺,邵鐵均抬起頭看了看醫務室裡盥洗池邊上的鏡子,腦袋上被繞了厚厚的幾道繃帶,額頭處還有暗紅色的血跡滲出。 在醫官幫助下,邵鐵均穿好鞋,站起身來,勉強走了幾步,腦袋還是一陣陣眩暈,他打斷邊上醫官的嘮叨,斬釘截鐵的說道:帶我去指揮艦橋。 五分鐘後,邵鐵均氣喘吁吁的到達指揮艦橋,甫一進門,執勤的海兵一邊敬禮,一邊大聲說道:“將軍到”。 邵鐵均顧不得回禮,直接問向臨時指揮的林忠植上校,林艦長失魂落魄的回道:“將軍,您恢復就太好了,現在情況不太妙,浙婺、浙甌兩艦戰沒,丹陽艦重傷已經撤出戰鬥,本艦中彈八十餘發,蘇州艦前炮被毀,浙柯艦傷亡不清”。 “還有,三艘雷擊艦均已戰沒,雷騰艦與蘇州艦相撞沉沒,雷霆和雷雹強行出擊,雷霆艦中了對面九號艦兩發近失彈,艦體漏水沉沒,雷雹艦直接被六號艦打中魚雷發射管,搭載的魚雷殉爆”。 邵鐵均聽了之後,頭部更加疼痛,喘了兩口氣,扶著指揮台擺了擺手,然後慢慢問道:“敵軍損失如何”? “倭寇旗艦和二號艦重傷脫離戰鬥,四號艦剛剛被打沉,七號艦被重傷,不過現在敵艦勢頭甚大,正在圍攻本艦和蘇州艦”,面色蒼白的林忠植上校提高聲音回道。 邵鐵均知道林上校是福建派的衙內軍官,平日裡做做官、擺擺威風、處理點小事還可以,真要讓他決策,又變得優柔寡斷、瞻前顧後、毫無決斷能力,估計自己昏迷的時候,林上校一直按照最初的陣戰之法在對敵,沒有一點變通,所以本隊才遭受這麼大的損失。 這時候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機,邵鐵均強忍著頭痛,看向艦橋裡神色各異的軍官,沉聲下令道:“諸位,本官重新接管本隊指揮權”。 “諾”! 下午15時10分,邵鐵均重新接管指揮權後,釋出第一道命令,通知讓浙柯艦撤出戰鬥,向救援烈陽編隊的剩餘三艘雷擊艦下令,突擊敵艦。而後緊接著下達命令,通知蘇州艦向揚州艦靠攏,兩艦主炮向受創的扶桑號開火,其餘火炮按照射界分方向干擾壓制其餘敵艦。 邵鐵均知道,本艦外露的速射炮基本損失殆盡,兩舷主炮作為正面有鐵甲盒保護的露炮臺,加上幹舷較高,海戰距離較近,對手主炮炮彈絕大部分是直射軌跡,很難直接命中炮臺後方,再加上主炮在指揮台兩側,即使指揮台正面中彈,反彈的碎片也沒法反彈到側面,反而是一些小口徑速射炮爆炸給炮手們造成不少困擾。 因此,前面若干次中彈,都是炮手被打死打傷,反而主炮一直沒有受到重大損傷,偶有故障,數分鐘內就能排除,邵鐵均索性讓速射炮殘存的炮手集中起來,一旦主炮戰位有傷亡馬上派人遞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