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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先釺放下望遠鏡,撣了撣彈在自己臉上的指揮士官骨頭碎渣,突然下令,前主炮三連發急速射擊,在第二輪開火後,一枚150毫米炮彈打中三號目標艦左前舷艦橋下方與舷內炮房結合部,火光與濃煙升騰,同時伴隨著巨大的爆炸聲,片刻之後,有著薄弱裝甲防護的艦橋看著沒事,結果猛烈向左一歪,整個艦橋坍塌下來,連帶著底下的幾門小口徑速射炮也停止了射擊,很快,由於艦上失去指揮,前後主炮只能緩慢的自行開火射擊,對著烈陽艦的壓力猛然減輕。 第三輪炮彈悉數打空,但是舷側的小口徑炮彈像潑水一樣,玩命的向對手甲板以上部位掃射,噹噹數聲,三號目標艦的舷側的又一門120毫米啞火。很可惜,三號目標艦連續遭到重創,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可艦上炮火就是不停,很像是打不死的小強,卻又讓人無可奈何。 同時,前面的溧陽艦和鳳陽艦看到三號目標艦受創,更加猛烈的按照烈陽艦提供的射擊諸元,用著各種口徑的火炮,向三號艦開火。 由於雙方的大口徑主炮都還是架退式火炮,射速大部分要兩到三分鐘一發,很難對高速運動的對手形成準確命中,反而是各種中小口徑速射炮火炮,由於雙方相距也就不到1.5千米,尤其是朱先阡下令右轉貼近,雙方小口徑炮彈命中率急劇上升。 日軍一、二號目標艦,由於沒有受到對手壓制,輕重火力也像不要錢一樣的打過來,尤其是一號艦對面的溧陽艦,前主炮的炮罩被對手打裂,過半炮手陣亡,主炮也被卡死在右舷60度方向,槍林彈雨中,搶救隊在傷亡十餘人的情況下,好不容易將主炮炮罩切割開,讓主炮恢復正常,溧陽艦替補炮手剛剛上去不到兩分鐘,再次被對手一號目標艦的舷側耳臺120毫米速射炮擊中,炮臺上頓時血肉橫飛,飛起的人體殘肢甚至打在指揮艦橋的舷窗上,然後慢慢滑落下,殘留的血跡在舷窗留下一道深淺不一的血痕。 戰死的海兵躺在戰位上,爆炸後產生的火焰,帶著詭異的黃綠色從甲板上蔓延到人體上,帶著烤肉的焦臭味和原本刺鼻的氣味混雜在一起,加上數個將死未死的海兵缺胳膊少腿躺在甲板上的哀嚎聲,再加上己方火炮發射後升騰起的白煙,整個前甲板就像一副阿鼻地獄的場景。 指揮艦橋上的艦長歐陽勳上校已然放棄了前甲板,硬著心腸扭過頭,用著望遠鏡看向側面的一號目標艦,雖然對手艦體較長、噸位較大,只有被嘲笑為牙籤炮的150毫米速射主炮,但是架不住炮多,整個側面有著近20門大小不一的速射炮在對著己方開火,儘管高速航行中不斷顛簸,命中率低的可憐,不過己方每中一發炮彈,艦體上就像被惡狗啃掉一塊,右舷估計已經是疤痕累累了,而且被啃掉的地方還沾著詭異的黃綠色火焰,大火的火舌將艦體原本黑色的塗漆灼燒的起泡,然後扭曲脫落,緊接著下面的鋼鐵被燒得發紅變形,甚至有的裝甲板接縫處的螺釘已在不停的脫落,整個溧陽艦的右舷就像一片燃燒的火海,看到這,海州鎮守府分艦隊精神文明獎多次獲得者,平時酷愛整潔的溧陽艦歐陽勳艦長苦苦忍受著大火帶來的高溫,在艦橋上破口大罵,回去得花多長時間才能恢復如初啊。 同樣,鳳陽艦日子也不好過,對面的二號目標艦應當是浪速或者高千穗號,開戰之初,二號目標艦艦首就中了一彈,裝飾精美的菊花艦首就像一根已然乾透的木樁,被人猛擊一錘之後呈現纖維狀的飛散,可惜並不影響作戰效能,舷側耳臺上的速射炮也是玩命的開火,又是一發152.4毫米阿姆斯特朗速射炮的炮彈,直接命中鳳陽艦舷側甲板上掛載的小艇。 整個小艇先是被尖頭炮彈的動能撞擊,然後被吊架兩邊的鋼索拉著,猛的得向內一揚,高速飛行的炮彈因撞擊小艇,遽然減速,巨大慣性將炮彈底部的引信狠狠的甩進去,不到千分之一秒內,長長的撞針猛擊苦味酸混合碎木屑形成的黃色炸藥,受到擠壓後,黃色炸藥頓時從固體燃燒形成溫度超過兩千度高溫、體積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