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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調查組認為大明儘管擊沉敵艦數量眾多,要是深究起來,保不齊還要塑造幾個海上戰鬥英雄,因此想在大明戰艦損失上做文章,尤其是關於對魚雷和水雷防護上,認為大明戰艦設計絕對有問題,結果在海軍都督府抱來的上千卷文書中,明明白白的列出各種戰艦的建造需求和防護設計,凡是涉及到防護方面的經費需求,一概被首輔六部以節約經費的名義給砍了,這下子海上調查組陷入困局。 成果最好的是陸上作戰組,調查組在詢問返建的釜山營、仁川營、海州營殘部時,眾人一致認為釜山營指揮官熊衝實乃朝鮮戰役中大明戰敗的根源,如果不是朝鮮南部戰局出問題,在海上,朝鮮第一艦隊就不會在兵力匱乏的情況下匆匆南下,毫無準備的和倭寇打了一場遭遇戰,有心算無心,導致第一艦隊損失慘重;在陸上,整個釜山營根本沒有組織起一場有效的狙擊戰,反而毫無章法的一潰千里,導致前來增援的海州混成部幾近全軍覆沒,又讓整個仁川營無法抽調兵力支援北部戰局,在北虜的絕對兵力優勢面前節節敗退,最終導致漢城失守。因此,朝鮮戰役中第一個罪人出現,那就是現在還滯留倭寇手中的熊衝中將。 緊接著又查出來月尾島炮臺指揮官顧守城中校翫忽職守,在北虜炮擊後沒有及時修復陣地,讓北虜的雷擊艦再次鑽了空子夜襲,因此,第一個替罪羊變成了顧守城中校。 原本還想著老鐵山海戰之後找個靶子批判,結果海軍都督府將失利原因一併歸結到已經戰死的鄭武雄准將頭上,死者為大,這條路也被堵死了。 緊接著,後勤保障調查組又立新功,面對海軍都督府抱來的數百卷後勤保障卷宗,調查組委員們很容易的找出上百個問題,比如安海專案期間,海州鎮守府虛報燃煤採購量,尤其是採購單價明顯高於當時市場價格。被調查的後勤司指揮使們苦笑著回道:“各位委員,大明承平日久,海兵條例裡面各項規定落實不嚴,儲備燃煤不足,導致臨時緊急採購,這個我們承認,不過這虛報採購量這個我們真沒有”。 “拉倒吧,你以為本委員不懂”,湖廣佈政司的某位委員嗤笑道:“就是扣除你們海兵日常一成的飄沒,這燃煤量也夠整個第一艦隊繞行地球半圈了”。 後勤司的高指揮使被懟得說不出話來,與邊上諸位同僚商量一番後,正了正臉色回道:“這位委員,從賬面上看,確實燃煤量多了點,不過海軍都督府認為,前面近五年,海兵拿著首輔的批文找戶部,可惜打了若干年太極,關於日常訓練的燃煤一個銀元都沒有撥下來,這次海軍都督府剛好趁此機會,把前幾年的虧空都補了回來,這燃煤可不能都算在這次戰役上”。 “哦,真是如此嗎?你們卷宗裡說了,北海專案和朝鮮第一艦隊當時帶了近八千噸燃煤出發,老夫派人計算過了,每條艦多的可搭載燃煤六百噸,少的也就三百噸,怕不是每條艦上都堆滿煤出發吧,也不怕把戰艦壓沉囉,老夫以前可是工部主事,小小計算可不在話下”,接話的委員笑眯眯的記上一筆,海兵燃煤採買賬目混亂,有大筆銀元去向不明。 “除了數量,這採買價格可也是天價啊”?又一個委員插話道。 “這位大人,當時燃煤要的急,海兵把還海州附近的燃煤都買空了,就這樣也不夠,因此後面又從其他地區徵調甚至從燃煤廠庫裡面回購,說不得要高價緊急購買,甚至海兵還派員和囤積燃煤的老闆們商量,許以將來物資採購種種優惠,就這樣也才是堪堪滿足水師需求”,看這個調查組的都是老賬房出身,艦上保障處的指揮使苦笑著回道。 經過近兩旬的調查,然後又是數十天各個專業調查組的匯總,最終形成了獨立調查報告和處置意見。 大明曆528年三月十日,本年度第一次特別國是會議宴會廳召開了全體會議,二百餘名委員悉數到場,向首相府和皇室通報調查結果,隆勝帝及宗人府大宗正並各國公等大明權貴,首輔周萬鈞率六部首長,以及海軍都督府左都督鄭春雷一級上將、右都督高喜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