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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北海專案的副指揮官,全權負責朝鮮方向海上作戰,這次損失如此之重,讓邵鐵均也是心中打鼓,還不知道海軍都督府如何處置,最好連自己一起調走才最好。 想是這麼想,可嘴巴上決不能鬆口,邵鐵均也隱隱約約知道自己調離烈陽艦後,朱先釺前一陣子在艦上的境地,由於自己太忙沒顧得上,沒想到昨日一場惡戰,反而讓老部下勞德祿戰死,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是誰都心裡隱隱作痛,想到此,邵鐵均勉強笑著說道:“遠洋啊,有想法也好,調不調得走,可不是我說了算,至少朝鮮作戰結束之前,你小子還是要幫我穩住局勢”。 就在兩人低聲交談的時候,高國強高贊劃,拿著譯好的電報,急匆匆的送過來。 邵鐵均拿起電報,一目十行的匆匆掃了一遍,然後重重的嘆了口氣,想揉揉太陽穴,又被厚重的繃帶給擋住,乾脆把電報甩在桌上,然後自顧自的續上一根雪茄。 連續的熬夜和抽菸,讓邵鐵均連聲咳嗽,雪茄燃起的煙霧中,電報推到了朱先釺面前。 “這個檔案很快就會通知到各個艦上,你先看看吧,也不算是違反條例”,邵鐵均邊咳邊說道。 原來,海軍都督府專門針對朝鮮局勢進行了回電,第一條內容就很讓人震驚,倭國政府對外宣稱,18日海兵陸戰隊南下支援的海州混成部全軍覆沒,19日釜山營在牙山地區全軍投降。不過都督府專門提到,依照倭國政府語焉不詳的戰報尿性,據職方司分析,認為海州混成部可能是遭遇伏擊後被打散。朱先釺算了算時間,也就是豐島海戰失利後第二天,釜山營就降了,不管怎麼樣,南部朝鮮的戰局是徹底糜爛。 第二條就是強調朝鮮北部局面,還是大明海兵陸戰隊佔優,與北虜在平壤以南130公里處對峙。朱先釺想了想,前幾日通報的是在平壤南面100公里處對北虜形成反攻之勢,怎麼局勢越來越好,這戰線離漢城越來越近,怕不是果軍殲敵一個億,勝利轉進彎彎島,看來這局面也不是很好啊。 第三條則是關於朝鮮海戰局勢的,都督府定性為海戰失利,對海戰各級指揮官提出嚴厲批評,具體處置等朝鮮戰役結束後一併處理,對戰沒的海兵官兵哀悼慰問,至於專案指揮部的幾條請示,則沒有逐一進行回答,僅概要性提了幾點原則,最後專門強調,一是北海前指改編為朝鮮第一艦隊,並接管仁川港及配屬海防炮臺,統管朝鮮方向的海上作戰事宜,邵鐵均准將晉升少將,並擔任朝鮮第一艦隊指揮官,原專案指揮部改編為艦隊指揮部,二是朝鮮第一艦隊的當前主要任務是控制仁川一帶制海權,維持國內至朝鮮海路暢通,三是近期會調派直隸水師、福建水師相關艦船,組成朝鮮第二艦隊,並伺機前出支援,四是第一艦隊所缺的醫藥和彈藥還有維修問題,詳細統計後上報,都督府擬一併解決。第五條,就是針對前面上報的官兵傷亡情況的專門反饋,今後嚴禁高階軍官與艦同沉,違者以戰時抗命罪論處。 按照朱先釺微薄的機關歷練,都能看出來都督府高高舉起的姿態,不但不準備追究邵鐵均責任,還原地提升了一級,不過都督府的指示也是非常含糊,維持仁川一帶制海權,控制到國內航道,積極的姿態應當是在相關海域裡進行戰巡,消極一點似乎也可以窩在仁川港裡面維持存在。 果然,參戰的軍官們逃過了一劫,不少艦上主要指揮部位軍官陣亡空出名額後,一小部分軍官還被原地提拔一級,就比如朱先釺,順利接任烈陽艦上校艦長。 在隨後召集的朝鮮第一艦隊全體高階軍官會議上,關於作戰方略成了爭論的焦點。 一派是鐵甲艦軍官們,堅持保艦為上,存在就是威懾,只要艦隊在港口裡一天,倭寇必不敢向我進攻;第二派則以蔣烈輝艦長為代表,堅持主動出擊,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務必把江華島到仁川以南一帶,牢牢控制在艦隊手中;第三派就是剛剛納入艦隊指揮,從未參加過討論的仁川港軍官們,大聲嚷嚷著自己的難處,堅持要加強港口防務,要求後送部分重傷員到松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