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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白眼:「呵呵,照你這麼說,那世界上所有事都原本應該很簡單的,可偏偏世界如此複雜。」
「是啊,世界本來可以很簡單。」
「再見了,理想主義者,再見。」蕭夢吟擦嘴,把紙巾丟在桌上,站起身,「謝謝你的麻辣燙。」
王子虛盯著她瞧了會兒,說:「一共48塊錢,明天記得轉帳給我。」
蕭夢吟一滯:「就不能請我嗎?」
「自從上次請郝成梁吃飯被坑了之後,我就不請任何人吃飯了,除非跟我關係特別好。」
蕭夢吟咬了會兒嘴唇,決定不去問他和郝成梁有什麼故事,坐下來,從胸口衣兜裡掏出一支筆,抽了張紙巾,在上面寫下一串數字,然後扔給王子虛。
「我的手機,加我微信,等充上電了轉帳給你。」
「好的。」王子虛收起紙巾。
「我會給你備註成小氣鬼王子虛。」
王子虛本來想反唇相譏,他想了個特別毒辣的說辭,但是太毒辣了,他自己都有點受不了,最終乾脆釋然一笑,說:「我會給你備註成大才女蕭夢吟。」
結果蕭夢吟對他的以德報怨相當受震動,站在原地愣了好久。
這次相見基本上可以說是不歡而散,但是蕭夢吟給他提供了很多資訊,這些資訊讓他心煩意亂。他孤身走在淒冷的墮落街上,身後蕭夢吟卻又叫住了他。
「喂,那個小氣鬼王。」
「小氣鬼我可以理解,鬼王是什麼意思?我不理解。」
「王子虛,」蕭夢吟「噠噠」地跑過來,又拽住他衣袖,「你要是不願意退賽,我建議,你還是去拜會一下石同河吧。」
「拜會嗎?」
「他住在雲池山莊,你去拜會一下他,禮貌一點,把話說開。有的時候詩外的功夫也得做。比賽歸比賽,人情歸人情,冤家宜解不宜結,你現在去找他聊聊,說不定跟他關係就不一樣了呢?」
「是嗎?」
「真的,去見見他吧。」蕭夢吟很認真地建議,「他這種級別的人物,總不免有些架子,他來找你肯定很難,但你去找他就很容易。說不定,他還希望你去找他呢。」
……
不得不承認,蕭夢吟的建議的確很誘人。但是整晚,王子虛的腦子裡想的都是國家圖書館典藏的事。
「作品恆久遠,一本永流傳」,這種標準的營銷式gg語,被蕭夢吟半開玩笑似的說出口,卻如同菸頭把地毯燙了個洞一般,深深烙進他心窩裡了,從此之後再也沒法拋卻。
20年一次的榮譽,比諾貝爾文學家還要稀有20倍,比奧運會還要稀有5倍。上了就是名垂青史,不一定能像曹雪芹一樣被記住,但總之能留下一點東西。
沒有中國人能夠這種誘惑吧。
他突然變得很蠢動,他此時甚至能理解石同河對自己的迫害。
也因為如此,他幾乎一夜未眠,後半夜處於半夢半醒之間,做了一些半是清楚半是糊塗的夢,也有可能不是夢,單純是他的胡思亂想。
第二天上午10點鐘的時候,電話催命似的響了,彷彿給了他一錘,他從床上彈起,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寧春宴怒氣衝衝的問罪:
「不是說好今天出來嗎?我都等你一個小時了!王子虛你在幹什麼?你是不是想放我鴿子?」
王子虛這才想起來,哦,昨天約好跟寧春宴排練,排練怎麼跟陳青蘿道歉。
他連忙穿好衣服出門,一路狂飆,才在小南門天橋下面見到氣鼓鼓的寧春宴。
她今天穿著一件天藍色長款呢子外套,裡面內搭了一件交領的白色束腰連衣裙。外套寶相莊嚴的,一看就價格不菲,裡面的連衣裙是純白色,看起來很清爽,胸口露出雪白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