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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陰了,天又晴了。
柏油路面上,樹影斑駁。
唐暄緊緊擁抱著師妹,手掌感受著她柔軟的腰肢,和她貼得是如此之近,女孩子呼吸時胸部的每一次起伏,自己也能清晰地感知。
她的手不算有力氣。
至少上次擁抱時是這樣,她用小手推著自己的胸膛,力氣可以忽略不計。而此時,她卻很有力氣地抱著自己,緊挨著她,唐暄覺得些許的呼吸不暢。
她也不算有勇氣。
只是碰到她的手腕,她都會膽小地躲開。而現在,她卻主動抱過來,將頭枕在了自己的胸膛。
為了這個擁抱,她可以克服很多東西。
唐暄想起了課桌桌面上一遍又遍用鉛筆描繪的告白的話。
他心裡又是一陣觸動,低聲說。
“我喜歡你”
這句直白的話,第一次說會很難開口,但一旦說了第一次,心中壓抑的情感就會不斷地傾瀉了。唐暄看著師妹,這個住在自己心裡的女孩,總是忍不住地想一遍又一遍的告白。
師妹抬起頭。
手卻依舊緊緊地抱著自己。
她的眼睛很紅,在私下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的場景,如今,也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我....我也喜歡你”
師妹的眼睛清澈透亮。
唐暄的心情如同這由陰轉晴的天氣一樣,豁然開朗,他把師妹按在懷裡,抱著她在原地打轉。
他噗嗤笑了。
“師妹,你再說一遍”
師妹的情緒也被他所感染,趴在他的胸膛咧著嘴笑:“我也喜歡你”。
“再說一遍”
“我也喜歡你”
“沒聽到”
師妹忽然說的很大聲:“我也喜歡你”
“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
晴天之後的小林子,除了嘰嘰喳喳的鳥鳴,便只剩下兩人的歡笑聲了。
貼貼總是不膩的,這麼抱著,晃晃悠悠地在路上走,唐暄發現,距離最初擁抱的位置已經很遠了。
但還是不夠。
他捨不得分開。
師妹的心情是否舒暢,看腳步就能看出來。
那雙小白鞋最初是凌亂地走著,而現在,師妹已經適應了自己的節奏,枕在自己的胸膛,嘴裡呢喃著含糊不清的話,跟著自己晃晃悠悠地邁著步子。
走到了一棵松樹旁,樹蔭遮住了她的臉。
再換個方向,走到供人休息的長凳旁。
她的鞋跟碰到了凳子腿,唐暄便輕輕捏了一下她腰間的軟肉,示意又該換個方向了。
她的頭髮粘在了自己的臉頰上,唐暄便用嘴唇輕輕叼走,又被風吹過來了,乾脆含在嘴裡。
路走到了盡頭,便來回折返,就這樣一直抱著,享受著彼此身上的溫暖,一刻也不想分開。
不知過了多久。
唐暄看著地上的影子由短變長,由清晰變得模糊。
耳邊“嘩嘩譁”風擾動樹葉的聲音漸漸消失了。
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有車來了”
唐暄輕說。
“喔”
她鬆開了自己,在唐暄想鬆開她時,她卻又把自己抱緊了,學著自己之前的話,聲音卻有些慌亂:“再....再抱一下”。
一輛車開過來了。
師妹才鬆開了自己,這時,就像不認識自己一樣,她把臉一偏。
唐暄用指節蹭蹭鼻子,然後把臉偏向另一邊。
手握方向盤的司機透過車窗怔怔地看了這兩個年輕人一眼,然後開車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