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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弦鬆了鬆手,然後撐著床坐起來,啞聲道:「謝謝。」
手上的溫度消失,陸嘉禮的手指微微動了動,然後轉身走到門旁,「閉上眼睛,我要開燈了。」
啪嗒一聲,宿舍內燈光大亮。
陸嘉禮眯了眯眼睛,看見顧南弦乖巧的閉著雙眼撐在床上,臉上的紅色稍淡了些,看起來比下午的時候要稍好些,他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然後走到了桌旁。
顧南弦適應了燈光睜開眼,聞著瀰漫出來的香味,竟真覺得有些餓了。
陸嘉禮把凳子拉出來,看著他坐下,道:「你先吃飯,我出去打個電話。」
顧南弦點點頭,沒一會兒,門外走廊就傳來陸嘉禮模糊不清的聲音,他喝了一口粥,等了很久,也沒有見他進來,眸中深深淺淺晦暗不清,他悄然起身,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然後把耳朵貼到了門板上。
「嗯,你們帶一下他們,我今天就不過去了,老師那邊我等下會請假……」
顧南弦直起身子,回到了桌邊坐下,他看著桌上的飯盒,驀地紅了眼。
陸嘉禮在外邊又待了一會兒才回來,顧南弦把飯吃得乾乾淨淨,正對著飲水機發呆。
「中午看你沒吃多少東西,還以為你不習慣吃這裡的飯菜,」陸嘉禮走到他身邊道:「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因為病了所以胃口不好。」
顧南弦抬起頭看他,問道:「你不去晚自習嗎?」
他的體質比較敏感,紅紅的眼圈還沒落下,讓那雙眼變得委屈又可憐了起來。
陸嘉禮怔了一下,彎腰摸了摸他的額頭,溫柔的聲音似是潺潺溪水,「不去了,是還難受嗎?已經退燒了,這些我來收拾,你等下吃了藥就繼續睡吧。」
顧南弦眨巴了一下眼睛,纖長的睫毛在光線下投下一片扇形陰影,他這副難得脆弱的模樣實在是好看極了,看的陸嘉禮心裡軟成一片,又騰生出些許罪惡感來。
一想起今天中午他那種無法抑制的某種衝動,他就有些不敢看顧南弦的這雙眼,他怕那雙清澈漂亮的眼睛能輕易的看出他對他的不軌之心,也怕顧南弦會覺得他在侮辱他。
陸嘉禮轉身拿杯子接水,手指骨節因為用力有些泛白,顧南弦的出現好像讓一些事情變得不一樣了起來,也讓他變得不同起來,他有些害怕這樣不受控制的感覺,可是他又期待。
醫務室開的藥很苦,苦到顧南弦就算用水囫圇吞下去,緊接著去刷牙,又再喝了整整一杯水後仍覺得難受。
陸嘉禮轉身去櫃子裡找什麼東西,顧南弦想要去接第三杯水,卻被人擋住了。
「晚上睡前喝太多水不好,雖然吃糖也不好,但是由於是特殊情況,一次兩次也沒有太大的關係。」
一塊兒奶糖被放在了他手心,顧南弦愣了愣,恍若回到了某一天午後昏暗的巷子裡。
「你還好嗎?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你別怕,我不是壞人,我叫陸嘉禮,和你一個學校的,也許你聽過我的名字。」
「你叫什麼名字?你現在傷得很重,我帶你去醫院好嗎?還是你想先吃一顆糖穩定一下情緒?」
「南弦,南弦?」
少年已經成熟了的,清澈又溫柔的嗓音和記憶中那有些稚嫩的聲音逐漸融合,在時空的某一處產生了共鳴,顧南弦回過神,面前是陸嘉禮有些擔心的臉。
昏暗的巷子裡,初嘗溫柔的顧南弦落荒而逃,滿身血跡害怕弄髒了陸嘉禮乾淨整潔的衣服,也怕被那溫柔腐蝕過後再也不想回到那陰暗潮濕的角落,更怕,在那澄澈的眼睛中看見狼狽的,落魄的,不堪的自己。
可是他還是被腐蝕了。
他發了瘋的想要再次得到那樣的溫柔。
他曾經做夢都不敢想,陸嘉禮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