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段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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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嬌妾==
陸宴暗訪揚州的日子很快便定下來了,就定在冬月二十四。
沈甄直到上了馬車都不敢相信,這人居然要帶著自己去揚州。
揚州,揚州。
她是不是很快就能見到泓兒了?
馬車搖搖晃晃地朝南開,半個時辰後,就來到了城門口。
沈甄瞧了一眼外面,有些不大好的回憶,再度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此處是安化門,也就是那日夜裡,被他逮住的地方。
回頭想想,她之所以到現在還很怕他,跟那日是脫不開關係的。回想他從風雪裡朝她走來的樣子,像極了陰府的使者。
沈甄盯著他手上的通關令和偽造的戶籍若有所思。
不禁感嘆道:同樣是偽造文書,但人家是替聖人辦事,真是比不得。
陸宴瞥了一眼沈甄,伸手便捏了下她的臉,“我這是公務,你那是潛逃。”就她這點心思,跟用紙寫出來貼在自個兒臉上一樣,
被他逮個正著,沈甄連忙斂了目光,若無其事地揉了揉自己的臉。
由於這次出京陸宴並沒有用鎮國公府世子的身份,所以他們只能排著長長的隊伍等待放行,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陸宴才將戶籍遞了出去。
戶籍上明晃晃地寫著一排大字——荊州嘉應縣衛家長子——衛晛。
聖人出手,這假戶籍自然是和真的無甚區別,且不說字型大小,用紙用墨,都與戶部的範本一致,便是連衛晛這個人,都是真是存在的。
不大一會兒,就聽外面的官兵就厲聲喊道:“放行。”
出城之後,沈甄便掀起了馬車的帳紗,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出長安。
馬車一路向東行,外面的山水也漸漸變了景色,多了山川,多了湖泊,就連空氣都變得新鮮了。
陸宴睨著就差把頭都伸出去的沈甄,抽了抽嘴角,並無管她。她才十六,應是第一次出京,好奇些,也是正常的。
然而對閱美景無數的陸三郎來說,城外這平平無奇的風景,實在無甚吸引力。
他捏了捏眉心,閉上眼睛,休憩了一會兒。
到了傍晚,楊宗掀起了簾子道:“主子,走官道著實是遠了些,屬下以為,一會兒到了綦江河畔,抄近路走即可。”
陸宴思忖片刻,隨後否決道:“近兩年朝廷也不安生,咱們帶的人不多,萬一遇上了草寇,只怕會耽誤更久。暫且還是走官路,等過了洛陽換水路便是。”
楊宗道:“是。”
繼續進行著。
太陽落山時,他們剛好行至密林深處,因著附近也沒有個茶寮落腳,陸宴便命人就地休息。
眼下到底是冬日,夜風甚是寒涼,沈甄手裡明明捧著兩個手爐,仍是時不時就要打個寒顫。
陸宴側頭看她,怕她路上再病了,便把身上的大氅脫下,蓋在了她的身上。
沈甄美眸瞪圓,攥著大氅的毛領,小聲道:“大人”
還未說完,她的喉嚨就被陸宴用兩根手指輕輕捏住了。
他的力道不輕不重,就這麼一下又一下地揉捻著,大有懲罰的意味。
“昨夜我同你說的,這麼快,就記不得了?”陸宴低聲道。
沈甄被他危險又上揚的尾音,震的瞬間恢復了記憶。
他說:出了長安,再也不許喚他大人。
陸宴繼續揉捏著眼前雪白纖細的脖頸,“喚我什麼。”
這時候若是脫下沈甄腳上的鞋襪,便會發現,那十根瑩白如玉的腳趾,已經緊張到全部蜷起來了。
她的面頰緋紅,朱唇間亦有千金重。
可在他沉甸甸的目光的壓迫下,只能順著他